凝玉夫人目光冷冽地扫视了一下一干黑衣人等,面淡如水,一言不发。
云舒儿见母亲凝玉夫人手中剧毒,甚是担心,也就不管不顾了,站起身来,快跑几步,冲到母亲身边,抱住母亲的大腿,她瞅了瞅母亲发黑的手掌,有些害怕,仰起脸来,瞅着母亲,忧急地不停问道:“娘亲,您怎么样?手很痛吗?”
凝玉夫人逼视着刘昙花,温柔地回道:“乖!安静点,娘亲没事!”
云舒儿便不问了,转瞪着刘昙花等人,咬牙切齿的,气愤地大声叫嚷:“你们这些坏人,胆敢欺负我娘亲,我要杀光你们!”
刘昙花瞥了愤怒的云舒儿一眼,当她的目光碰触到凝玉夫人那锐利的眼神时,心头一颤,愣了一下,叫道:“凝玉夫人,老身的来意,已经明示,我就不再赘言了,现在你身中剧毒,又身陷重围,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你也是无可奈何了,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舒儿小殿下的安全,我劝你还是退在一边,让我们带走舒儿小殿下,如此彼此相安无事,万般皆好,否则,那就不要怪老身不念旧情,大开杀戒了!”
凝玉夫人一脸的不屑,淡淡地道:“既然你稳操胜券了,为何你还不动手呢?”
刘昙花等人素知凝玉夫人智慧过人,乃有智囊之名,现在见凝玉夫人的神色太过淡定了些,她们害怕有诈,一时疑虑,不但妄动,这般地,双方目光对峙着,片刻,刘昙花见外面搏杀之声渐稀,不知双方战况如何,寻思再这样耗下去,恐生变数,她突地面色一寒,怒喝道:“带走云舒儿,莫要弄伤小殿下,凡有阻挡者,格杀勿论!”即而,冲着身后的同伙就是一个挥手。
十几个黑衣人举起各色兵器,纵身一跃,飞鸟一般,快速地向凝玉夫人飞掠而去。
但是,这时,自凝玉夫人的这间房间的内室里流星一般也飞掠出一个人来,向那些扑向凝玉夫人的黑衣人冲了过去。
剑光闪烁,剑鸣呜呜。
冲向凝玉夫人的那些黑衣人,一个眨眼,尽皆倒地,他们被人一招毙命,喉咙被刺了一个小洞,小洞里直喷鲜血。
兰蕙之挡在凝玉夫人母女二人的面前,她手里互握着一把长剑,只是那对长剑,有些奇怪,左手所持之剑,乃是莹白透亮,右手所持之剑,乃是通体墨黑,剑身竟是扁三角形的,一边是剑刃,一边是平行背口,总之,似剑也似刀,那剑一经抖动,剑身就发出呜呜的剑鸣来,此乃当世名剑,黑白双刃。
此刻,兰蕙之一袭白衣,衣领上绣了一只金丝蝴蝶,身材修长,腰板挺直,亭亭若松,她逼视着刘昙花等人,秀眉紧蹙,脸笼寒霜,目光锐利,犹如刀刃,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与杀气。
凝玉夫人见来了一个强援,暂且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后退,坐在了椅子上,对云舒儿耳语道:“舒儿,快掏出匕首来,将匕首手柄塞在娘亲的嘴巴里。”
云舒儿一愣,虽不知何意,却也连忙照做,她自腰间解下心爱的小小佩刀,将刀柄塞在刀凝玉的嘴里,再抽下了刀鞘,然后,紧紧地盯着娘亲,神色有些紧张。
凝玉夫人抬起一对手掌,咬紧刀柄,脑袋上下一个点动,刀尖在手掌上划破了几道口子,手掌待得皮破,自掌心里顿时流出了墨汁一样的黑血来。
凝玉夫人吐了匕首,见云舒儿想要捡起匕首,连忙阻止道:“舒儿,刀上有毒,不要碰它!”
云舒儿连忙将伸向匕首的手掌缩了回来,即而,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娘亲的身边。
凝玉夫人双腿盘坐,双掌左右一分,仰放在大腿上,再双目微闭,凝神调息,催动真气,开始逼放起手掌上的毒气来。
刘昙花见到兰蕙之现身,一怔,待得瞅见凝玉夫人开始运气逼毒,大急,连忙一声招呼,又有数个黑衣人,扑向凝玉夫人,可是剑光数闪之后,那些上前的黑衣人,又尽皆毙命。
兰蕙之瞪着一干黑衣人,沉声喝道:“不怕死的,尽管上前好了!”
黑衣人见兰蕙之如此神勇,脸色大变,尽皆胆寒,一时不敢上前。
刘昙花嘴唇抽搐,恨恨地叫道:“兰蕙之,我瞅你平日不声不响,安安静静的,没想到你这个新来的小丫头片子,居然会是一个绝世高手,能有如此手段,真是让人吃惊呀!”
兰蕙之唇角一翘,一脸嘲讽地道:“我的手段,你所不知道的,多的去了,你要不要试试!”
刘昙花见兰蕙之语中满是挑衅,暴怒不已,不由连连挥手,厉声叫道:“大家一起上,快杀了这个小贱人,否则,等刀异男等人赶来,大家就都得玩完!”
黑衣人一听,登时吼叫一声,一窝蜂冲向兰蕙之,双方又是一场恶斗,场中剑光闪烁,剑鸣呜呜,片刻,黑衣人又都退了下来,地上又留下了数条尸体。
兰蕙之依旧仗剑站在原地,护住了身后的凝玉夫人母女,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黑衣人,只是这会她的衣服破了,身上受了几处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