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一个声音愤怒地叫道:“诸位,咱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栖身之所,怎么能被别人三言二语就给吓跑了呢?是,这人的确有些手段,但是,我们若是同仇敌忾,一起联手,就未必就打不赢他,你们说是不是呀!”
有一些胆大的人见秋怀慈没有立即斩杀煽动挑衅之人,还以后秋怀慈被唬住了,害怕寡不敌众,不敢动手。
他们犹豫一下,也应和着鼓噪了起来,一时挑战秋怀慈的声音此起彼伏,沸腾起来。
秋怀慈冷声一声,朗声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想挑战我了?”
“你休要装腔作势恐吓我们,我们谁也不想挑战,我们只想有一个新家,所以,你还是快点滚蛋吧!”
又有人狂躁地叫嚷了起来,但他话音未落,便见秋怀慈纵身飞到了天空,昊天剑一挥,便有漫天的剑雨倾泻而下,射向他们。
啊!一一一一
随着一片的哀嚎声,凡是那些挑衅鼓噪,蔑视秋怀慈的人,尽皆被昊天剑气钉在了地上,一时剑气纵横,剑气余波,激起尘烟滚滚,天地摇晃,数息之后,四周方才归复了平静。
百里通等人见识了秋怀慈的惊世手段,一下子就懵了,表情痴呆地瞪着秋怀慈,惊诧的嘴巴都忘了合上了,心里震撼之极。
秋怀慈飞回原地,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地说道:“还有谁不服?”
百里通等人表情木讷地点了点头,即儿,又连忙摇了摇头。
云舒儿站在秋怀慈的面前,双手叉腰,身子一挺,扬起了脸,大声叫道:“你们楞着干嘛!还不快滚,真的要等我师父把你们都杀光吗?”
百里通等人听了云舒儿的呵斥,回过神来,心头一颤,脸色大变,人人畏死,那敢再留下来招惹秋怀慈,登时啊的一声,四下散开,撒腿就逃。
“回来!”
云舒儿又突地大声叫喊起来。
那些逃亡的人听到云舒儿的叫喊,身子一颤,连忙站在原地,回转身子,惊恐地瞪着秋怀慈,忐忑恐惧。
云舒儿冲着山下的那些伤者与死尸一指,厉声叫道:“把他们都带走,难道还要我们给你们擦屁股吗?”
那些人听到云舒儿的命令,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回身不分敌友,抢着扛起地上的伤者死尸,转身就是一阵狂奔,一眨眼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南郊嘿嘿笑着,拍手夸赞道:“裹儿,你好神气,好威风!”
“冷目一顾群雄怯,笑语退尽千万兵!”
云舒儿瞅着已经清净的山下,拍拍胸脯,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南郊哥哥,刚才我是不是很嚣张,很厉害啊!”
南郊笑着点点头,真诚地说道:“对对对!裹儿最嚣张,最厉害了!”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裹儿,你那里厉害了,你这明明是狐假虎威,扯旗拉布,装腔作势,臭不要脸!”
云舒儿一愣,伸手在秋怀慈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叫嚷道:“师父,做人不可以这么实诚的,你说话之时,能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呀!”
秋怀慈被云舒儿掐痛了,轻啊一声,差点跳了起来,轻声呵斥;“臭丫头,你干什么!”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狼狈的样子,连忙心疼地伸手揉揉秋怀慈的手臂,噗嗤一声,歉然一笑,柔声说道:“师父,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秋怀慈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云舒儿,温柔地一笑,轻声说道:“你这孩子,就喜欢胡闹!”
云舒儿嘻嘻一笑,搂着秋怀慈,娇笑道:“师父,你真好!”
上官怜儿等人见到云舒儿这个无赖样,不禁也笑了起来。
转瞬,秋怀慈便带领着弟子们返回了爱居山。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百里通等人被秋怀慈吓破了胆,亡命逃窜,跑了一会,见秋怀慈一直没有追来,方始放下心来,将那些死人就地掩埋了,继续逃亡。
一会,
百里通离开了同伴,单独走上了一条山路。
又走了一会,
百里通进了一个山谷,再钻进了一个山洞,见到了一个黑衣人。
百里通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端正的脸来,向黑衣人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属下拜见门主!”
渭清源点点头,问道:“你见到秋怀慈师徒了?”
百里齐点点头:“秋怀慈师徒都来了,而且,拓跋世家的拓跋秀与拓跋弘也跟来了!”
渭清源笑道:“嘿嘿!秋怀慈,不出我之所料,你果然躲在懈顿,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百里齐问道:“门主,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渭清源道:“等人!”
百里齐眼中一亮,问道:“难道门主已经找到了能够打败秋怀慈的人了吗?”
渭清源笑道:“百里,秋怀慈的剑法法术的确很是厉害,但是,这世上能够打败他的人还是有的。”
百里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门主,属下不明白,不知能否一一一一?”
渭清源笑道:“任何强大的人,都会有他的软肋,而他的软肋往往就是打败他的利器,秋怀慈的软肋就是他的宝贝徒弟云舒儿、师兄奄冲,还有对头云牧天,咱们只需将这些人的性情与欲望&顺了,善加利用,终有一日,我们就一定能够打败秋怀慈,达成我们的目的!”
百里齐略一思忖,恍然大悟,笑道;“门主,你在等魔门与天守的人?”
渭清源笑道:“魔门的云知为与刀异南早就到了懈顿境内,至于天守的人,元凤焉与渭宁也正在往这里赶来!”
百里齐又问道:“门主,秋怀慈谨慎精明,这次我们在他的面前布了怎么大的一个局引他现身,我猜待会他就会有所觉察,咱们应该早做打算,思谋退路!”
渭清源笑道:“你放心,我早就留了后着了,那些被我许诺只要给我办事就会给他们巨额好处的掌门宗主们,我都是让丁锡单独约见的,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这一会恐怕已经都被丁锡给处理掉了,秋怀慈就算再厉害,也是查不到我们的身上来的。”
百里齐瞅着渭清源的眼眸之中满是钦佩。
百里齐念头一闪,问道:“门主,属下多嘴,您怎么就确定了秋怀慈就隐居在这懈顿境内?”
渭清源道:“一年前,我在懈顿的一个饭馆里,碰到了一个妙人宗的弟子,无意之中,听到他讲了一件妙人宗的旧事,旧事里说到了一个奇人,而那奇人的所作所为颇有秋怀慈的风范,于是,我就将秋怀慈的画像让他辨认,结果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后来,我就在懈顿境内四处寻找秋怀慈,但是有些地方被布下了结界,我不敢确定秋怀慈究竟住在那里,而拓跋秀姐弟出现在天守仙剑大会之上,我突然看到了希望,想那拓跋秀早年曾经在妙人宗碰过面,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这样一来,我只需跟紧拓跋秀,迟早有一天,我们自然就会找到秋怀慈师徒了!”
百里齐点点头。
二人说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