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跌坐在椅子上，抬手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是我没有管教好这个逆子。苏鸢，你别自责了。”沈离忙走过去，柔声安慰自己的夫人。
眼风扫过地上破碎的瓷杯，沈离抬起眼，神色冷峻，心里打定主意，这次绝对要让那小子断了这个荒唐的念想！
竹妖溪脊背笔直，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少人进去向沈二爷求情，无一不表情沉重地走出来，和其他弟兄一样，一弯膝盖，跪下了。
第二日，烈日骄阳。
上午炙热的秋老虎几乎要把人烤干，刍狗端着饭走过来，低声劝道：“大哥，吃点东西吧。”
竹妖溪眼神缥缈，淡如薄雾，往日殷红的唇色有些苍白，不曾说一个字。
刍狗叹息一声，把餐盘交给身后的手下，一撩衣摆，要陪他跪下。
竹妖溪终于开了口：“她怎么样。”
话说出口，声带哑得像是渗了一把沙。
刍狗回答：“大小姐在跟着黄老师学习。昨夜，她的朋友也到了，在假山花园区域转了转，并没有踏入组织重地一步。”
竹妖溪很轻地说了声“好”，沉默几分钟，又说：“让弟兄们回去吧。”
四周黑压压跪满了上千名弟兄，各个冷如硬汉，却也有铁骨柔情，他们不会说好听的话来表达感情，这或许是唯一陪伴大哥的方式。
刍狗不吭声，默默跪着。
竹妖溪皱眉：“这是命令。都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