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城恼羞成怒，眉头深深蹙起了一道竖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气息也逐渐紊乱短促。
可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无情。
“我正好相反……你的每一次靠近，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顾矢夜仍旧是笑着，眼底反射着清明雪光，“厌恶我的不止你一个，可他们都拿我毫无办法。你嘴上说着讨厌我，不也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在我面前展露狼狈？”
男人带着泥渍的指尖用力握上了顾矢夜的手腕，抬头看她。睫毛湿润，眼眸漆黑。
顾矢夜像是玩够了，终于松开他的下巴，将两颗药丸喂到他口中。
“没水，将就着咽下去吧。”
苦涩的药丸在口中化开，穆连城没想到她这次会这么爽快地放过自己，微微诧异。
顾矢夜一撩长发，“我年少时的确有过一段荒唐的男女经历。也早就不是纯洁少女了。”
穆连城怔在当场，喉结滚动一下，别开眼，颇有些不自在，“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介意这个？”
顾矢夜的目光落在石碑旁的雏菊之上。
她突然变得这么认真，穆连城有些不习惯，无声张了张唇，否认道，“不是。”
顾矢夜：“那是还忘不了肖若水？”
穆连城睫毛一颤，扶着石碑站起来，手指轻轻拭落石碑上的雪层，语调平静无波。
“我只是对你没感觉，无关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