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我听人说你家大媳妇跟一个野男人跑了,还在镇上买了小楼。”一位白发大妈嘴碎地聊了起来。
赵婶挑着韭菜,动静有点大,干脆把盆子往地上一放,“别提那个丧门星!要不是她拿着我儿子那五十万走了,能有男人稀罕她?”
“五十万!”几个大婶抽了一口凉气,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哦~是那二媳妇的钱吧!”
村里就这么大点,谁家大概有多少钱,摸得门清,赵家的情况他们能不知道?
想起那个城里媳妇,赵婶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她,老大也不会死,大媳妇更不会跟人跑了。
老二从屋里走出来。
“老赵!”门口匆匆闯进来一个酒肉朋友,进来就喊:“——你那个瞎子媳妇在街上呢!好像要坐车离开这儿!”
几个唠嗑的大婶赶紧放下手边的活,纷纷站了起来。
赵婶怒气冲冲地去拿墙角的铲子,“掏了我两万三,就是我赵家的媳妇!想走?门儿都没有!”
老二和一帮村里的男人呼啦一下全追了出去。
“那个瞎子在哪儿?”
“在那儿!在那儿!打她一顿就老实了!”
“大家别怕!她那把水枪早就没用了!”
蜜茶嘭地甩上车门,眯眼看着阳光下一群乌泱泱拿着农具跑过来的人,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瞎子,你还想走?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这山沟里!”赵婶义愤填膺地骂着,唾沫星子飞溅。
蜜茶扫视着她身后的一干村民。
就是这些人,在她无助时落井下石,绝望时冷眼旁观。
“如果我非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