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樱井月面前,他俩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哥俩,但面对子良就不一样了,凉枭最怵的人就是他,揍他的时候和玩猴似的。
子良拿着一支药膏走过来,“脸怎么了。”
凉枭立即规规矩矩地坐好:“我自己撞路灯上了。”
“啧啧,撞路灯上了?我看是被人揍的吧!”樱井月按着他的发顶,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瞧,“谁这么狠,瞧把儿子给打的。”
樱井月没轻没重的,不知按到了哪,凉枭立即嘶声打了个颤。
子良轻轻蹙眉,蹲下身,一把扯开他的上半身衣服。
凉枭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让他看见了胸膛上缠着的层层绷带。
白色的绷带渗出了血迹,沾染到了黑色的和服外袍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卧槽,这怎么回事?!”樱井月抄起一把剪刀,三两下剪掉绷带。脱落的一瞬间,触目惊心的枪伤露了出来。
里面的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血洞周围结了粉红的疤,离心脏只差三公分。
“谁干的!谁干的?”樱井月拿着剪刀的手都在抖,他好不容易把小枭拉扯这么大,哪个混蛋敢伤他儿子?
子良一声不吭,拉开门,去取柜子里的玄铁长刀。
“爸!我跟别人闹着玩,不小心玩过头了。”凉枭毫不怀疑,羽生子良在一招之内就能把竹妖溪给干掉,佯装无所谓地敷衍过去。
子良俨然不是傻子,拿着刀走出来,半点废话也不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