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最讨厌吃日料吗?”凉枭夹了一块日式炸豆腐,要放他碟子里。
竹妖溪微微张开嘴,意思不言而喻。
凉枭的手都在抖,忍着把这家伙痛扁一顿的冲动,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还是算了,丢了筷子,“自己来。”
竹妖溪没再坚持,浅笑着倒了杯酒,那一瞬漫不经心的衿贵和嘴角清冷的弧度,让凉枭怔了一怔。
他倒酒时的神态和动作,和从前斟茶的动作一模一样,凉枭在华国最怕他泡茶,鼓捣那些茶具,每次都浪费两三个小时。
那时候他就想,他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记得最后一次,喝完那杯茶,他俩又打了起来,他摔断了他的琴,他一枪差点要了他的命,闹得不欢而散。
被他的视线盯得放下了酒杯,竹妖溪眸光温和,嘘寒问暖:“是吃不惯吗老婆?”
凉枭想到这家伙失忆前后的差距,打了个寒颤,“小溪溪……你正常点……”
“正常时是什么样子?”竹妖溪好整以暇地看他。
“正常就是……和我打架,骂我,欺负我,把我提起来抡到墙上摔!”
竹妖溪露出不解的神色,半晌,一脸期待地笑着问——“是打情骂俏吗?”
是打情骂俏吗!
打情骂俏吗!
骂俏吗!
俏吗!
吗!
“溪老大,你饶了小弟我吧……”
凉枭往桌上一栽,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