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妖溪满脸阴云,一身浅色衬衫西裤,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男人,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了男人身上,纹丝不乱的头发下,额头肿起一个脏兮兮的血包,一看就是拿砖头拍的。
刍狗定睛看了好久,才认出那个昏迷的男人是凉枭。
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竹妖溪洁白的西装盖在腿上,没穿鞋袜,漂亮修长的脚踝和小腿露在外边。
仔细看,凉枭脖子后方还有一块暗红色的血牙印,后仰着脑袋,毫无知觉地被他横抱着走入山庄。
刍狗心里闪过无数可能,没敢问怎么回事,忙指挥一个弟兄去把车开走。
“大哥,要叫医生来一趟吗?”
“不必。”
自从那日被竹妖溪带回山庄后,凉枭发了三天的高烧,脸色酡红,呼吸短促,迟迟没醒过来。
有小女佣偷偷端了退烧药喂他,被竹妖溪发现,发了好大的火气。
谁都不知道,曾经的二哥哪里惹少主不快了,竟然任由他昏迷高烧而无动于衷,甚至不许任何人可怜他。
“我听人说,少主失忆那段时间喊二哥老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八成是了,大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凉枭不会真喜欢男人吧?在少主失忆那段时间,趁人之危……多恶心啊……”
三名弟兄蹲在仓库门口闲聊,其中一人忽然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一道冷酷如鬼魅的声音响起:“你说谁恶心?”
看到竹妖溪,另外两名弟兄大惊失色,惊出一身冷汗,忙低下头认错。
被掐着脖子的那人快要窒息了,喉咙里发出求饶的声音,断断续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