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手机都被你丢了,总不能每天穿你的衣服吧!更何况这衣服脏了,我拿什么换?”凉枭理直气壮地和他摊手要钱。
竹妖溪:“衣服穿我的。”
“这不行,你的衣服太小,我穿不了。”凉枭故意和他唱反调。
他好不容易恢复了点体力,不尽快回日本怎么行,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这家伙打交道了。
竹妖溪极富穿透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寸寸扫视,“我看很合适。”
白色西裤,浅色衬衫,极简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分外显得人清秀干净,利落板正,比平时二吊子的模样顺眼多了。
“我不穿你衣服。”凉枭抱着一只膝盖,像一只闹别扭的土拨鼠,“让山庄的弟兄看见像什么样子!大家都说我恶心,我不穿。”
他是昏迷了几天,不代表他傻,不知道外人怎么说他。
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想被人当成异类。
从弟兄嘴里听到那个词,竹妖溪的本能反应是愤怒,可是,乍然听到他这么说自己,他心里并不好受。
竹妖溪一时失神,漆黑眸子望着清澈的酒,半晌才说:“要恶心也是一起恶心。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倒也是!”凉枭又恢复成没心没肺的模样,喝着樱花酒,“这酒和我在日本酿出的味道一模一样哎,赛高。”
“赛高?什么意思?”竹妖溪疑惑。
“意思是太棒啦!”凉枭拿起他的手,在掌心一笔一划写平假名:さいこう
竹妖溪定定望着他笑眯眯的眼,手心痒痒的,被感染了似的,嘴角牵动眼角眉梢,缓缓绽出一丝迷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