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总归不尽相同。
丹衣在台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个转身目光正望见来人,他一身戎装立在堂前,身边只跟着一个副官。
他就那样看着他,丹衣感觉自己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漏掉了一拍,不知为什么,他笑得更深了,那一刻的他,一定倾城倾国。
丹衣看到那人唇边也勾起一抹微笑,似有若无,却勾魂夺魄。
班主引了他二人往二楼雅座去,原来那个最好的位置已经留给了他。
之后丹衣的每一场表演,都用尽平生最好的姿态,每一句唱腔都极尽婉转多情,仿佛一朵花苞终于等到了花开的季节,每一片花瓣都要极致舒展。
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澎城的人一直津津乐道于那一日的那一场盛宴。
那一日演出结束之后,丹衣在后台卸妆,沈冬青派人送来礼物。
檀木雕花的小匣子打开,绒缎铺就的底座上镶着的,是两只古玉戒指,拿起来看竟是一对,如此大手笔。
丹衣会心一笑,便收下了。
自那以后,沈冬青时常会来听丹衣唱戏,二楼雅座最好的位置总是为他而留,若他不来,那位置也依然空着无人敢坐。
沈冬青也时常送丹衣些小玩意儿,本人却从不在后台露面,每次都是身边的人代劳。
有一次丹衣略感风寒,在家歇息休养,晚上却有人将一堆各式各样的补药,送到丹衣住处。
原来沈冬青白日去梨园听戏,却不见丹衣,听了班主的话,这才让人带着那些东西来探丹衣。
丹衣心中十分感动,这样一个戎马沙场的真汉子,关心起人来也显得如此笨拙,不由好笑,心里某一块儿,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