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霆闻言心中悸动,伸手环紧了她的腰。
他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只知道,在他心中,容卿亦如是。
云倾挽趴在他胸膛不想下来,喃喃,“我会不会压死你……”
“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他邪魅的笑,“真希望你能陪着本王一辈子。”
云倾挽没说话,脸很烫。
因为,她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起反应了。
“景知,天亮之前我必须离开,先睡一会儿,你一定要叫我。”她把脸搁在他肩头,安然睡了。
司徒霆空寂的内心,在此时此刻圆满起来,低声道,“好。”
……
夜色荼靡,本该鸳鸯交颈的新房凄凄惨惨,本该空着的霆王卧室红烛却到了天亮。
黎明时分,司徒霆千万个不舍的叫醒云倾挽,“本王真不想放你走。”
“本公子又不是不来了!”
云倾挽笑着爬起身来,“不走不行了,天亮了很多事情都会藏不住。如今你王府还有别人的耳目,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免得被发现了横生枝节。”
“你倒是想的周全,”司徒霆一手撑着脑袋,看她整理衣衫,笑,“你这样,让本王产生一种偷情的错觉。”
“本来就是!”云倾挽斜了他一眼,眼底噙着笑意。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又有些期待:
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新婚之夜睡的就是自己的王妃,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收拾好之后,她上前轻吻了他的眉,喃喃,“本公子先行一步。”
“嗯,记得回来。”司徒霆始终看着她,眼底尽是不舍。
云倾挽笑了笑,翻窗离去。
回到新房,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吞了颗糜沸散,继续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传来连翘的声音,“主子,今天要进宫给皇上和娘娘请安,您该起床了。”
“嗯,知道了。”云倾挽起身来,迅速换上了衣服。
连翘进来给她洗漱,眼底藏着怨念,“这霆王也太过分了,要么就别娶,干什么这么作践人的!他这倒好,一晚上都不来,搞得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不待见您!”
“这不是正常的么?”云倾挽倒是无所谓,打量着镜子里丑陋的面容,轻描淡写的道。
连翘见了,一阵无语,“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又能怎样?”云倾挽起身来,道,“我去宫里,你不必跟着,守着屋里的东西,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奴婢知道,不会叫人抓到把柄的。”连翘点头,道。
云倾挽出去的时候,玄戈大老远的等着,道,“属下见过王妃,王爷在门口等着,王妃请跟属下来。”
云倾挽上前时,他又拿出一顶纱帽来,道,“王妃脸上有疹子,还请戴上这个吧。”
云倾挽接过纱帽来戴上,去了大门口。
马车已经在门外了。
此时此刻,她以霆王妃的身份站在这马车边上的时候,又觉得这车子高不可攀,连同里面的人也仰望不及。
里面传来低沉而不悦的嗓音,“还不上来磨蹭什么!”
“……”云倾挽无语,爬上马车坐在了他对面。
隔着一道薄纱,她看见他端坐在马车正后方,面容深刻冷峻,眉目之间没有一丝一毫情意,威严慑人。
仿佛,和昨夜那个不是同一人一样。
她试探的唤了一声,“王爷。”
“本王有些困,闭上你的嘴巴。”他冷冷丢下一句话,竟是直接开始闭目眼神。
这态度,简直比前世还要恶劣。
云倾挽扶额,心下叹息:容卿啊容卿,你恐怕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天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