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屏气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下面。
云倾挽缓缓掀开一片青瓦来,眯眼看向下方。
桌上只点着一盏烛台,光线很暗淡,司徒明面色铁青的坐在桌边。
他旁边坐着一个黑衣女子,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云倾挽猜测她应该就是上官晴。
因为不多时之前,杜若说上官晴的屋里有人离开了。
而他们前面的地上,跪着的人则是柏昔。
同样是黑色的夜行衣,但她仰头看着司徒明,就正好叫云倾挽看到了正脸,她着急的解释着,“殿下,我真的没和人说过上官姑娘的事情,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说,那云倾挽怎么会来本殿这里闹?怎么会跑去相府,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徒明怒喝一声,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问你,到昨天上午,上官清姑娘进城才短短的一天半。就连本殿知道上官姑娘的身份都才一天时间。
你如果没说,这么短的时间当中,云倾挽那个草包怎么知道的!
你认为她有那个脑子还是有那个实力去弄清楚这一切?
你别忘了,上官姑娘可是司徒霆的师妹,这个身份板上钉钉,这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你没说,云倾挽有什么好闹的!
她就算是要闹,也该是去找司徒霆闹,而不是本殿和相府!”
“可是奴婢真的没说啊!”柏昔都快哭出来了。
司徒明的话她无法辩驳,“我也不知道云倾挽突然抽什么风,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说要吃糕点,一大早的就叫我出去买了,那时候还好好地,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相府!”
“你个蠢货!”司徒明踹了她一脚,“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之前云倾挽那个草包和她那两个奴隶与上官姑娘闹腾吃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她那么在意,你竟然还跑去跟她说上官姑娘是自己人,你这不是把火往本殿和相府引是干什么!”
柏昔被吼得无言以对,瞪大眼睛看着司徒明。
不等她说话,司徒明就又指着她道,“还有你,本殿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本殿叫你霆王府拿兵符,你却一心想要爬上霆王的床!
你别以为你跟云倾挽那个草包闹吃醋我不知道!
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忠于本殿,那兵符呢?你去了霆王府这么长时间,就没得到半点兵符的消息?”
“云倾挽也没得到兵符的消息……”柏昔低低的辩解,“我真的没有……”
“你和那个草包比?”司徒明气的不行,抓起桌上的茶盏砸了出去!
柏昔的额头上顿时渗出血来,司徒明还指着她大骂,“本殿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培养的是一个间谍,一个卧底,不是一个草包!
就那云倾挽,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竟然有脸跟她比?”
司徒明盯着宁逐,怒意大发,“你,把她弄出去,我不想在这个世上再看到这个蠢货!”
“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柏昔哭着道,宁逐去拉她的时候,她一阵疯狂挣扎。
直到这个时候,司徒明边上坐着的那黑衣女子才说话,漫不经心的道,“殿下,不如把她赐给我吧,我瞧着这皮囊不错,杀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