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底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除了慕容语,很少有人能走进周徵言的心,也很少有人能牵动周徵言的情绪。
没有认识他之前,她一个人独来独往,静静过活,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认识了他之后,因他而喜,因他而忧,从此她大半的精力和喜怒哀乐都留给了他。
——她在乎他甚于她自己。
慕容语一向温和亲切,今天这冷若冰霜的模样,当真令她疑惑不解,尽管周徵言心下郁卒,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阿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慕容语答复的很快,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次,她竟然觉得他是气呼呼的了,似乎是,嗯,在跟她怄气?
莫名其妙啊,他们白天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嘛?
“你是在生我的气?”周徵言真的觉得莫名其妙,“我哪里得罪你啦?”
“徵言!”慕容语仍是气呼呼:“下午车棚那个男生是谁?”
“刘恒文啊,怎么了?”周徵言还是不明白,“你看见了?那你怎么不给我打个招呼啊?”这人也是,既然都看到自己了,也不出来打个招呼。
“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不便打扰。”这次,他不但气呼呼,语气也是硬邦邦的了,但那气鼓鼓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
她和刘恒文只是站在车棚下说了一会儿话,有什么不便打扰的?
电光石火之间,她恍然大悟,不过说几句话,慕容语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莫不是,醋了?
哈哈,周徵言有些乐不可支,原来他也会紧张她的,难得呀。她心下虽然为了这个认知感到开心,当下却也忍着雀跃的心情,赶紧跟他顺毛:“阿语,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不要多想。我跟他只是同学——应该说曾经是同学,他已经退学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说到这里,她忽然有了些伤感,本来他不会退学的,都怪自己。
慕容语听了之后,神色有所缓和,也不知是她的话起作用了还是他自己想通了,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给了她一个含蓄的笑容。
那天晚上,周徵言有些睡不着觉,因为她想不到慕容语也会吃醋,也会跟她闹别扭,这是因为他们两个越来越熟悉的缘故么?
不过,慕容语的醋意倒极为难得,他们相识那么多年,这似乎是他唯一的一次吃醋。
周徵言自认她和刘恒文之间没什么,所以在车棚那里说话的时候,即使车棚正对着慕容语的宿舍,她也没有顾忌。但没想到慕容语的反应偏偏这么大……以后,凡是与异性有关的事情,还是先多想想他吧,即使自己心无杂念,也得顾忌下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