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社保局、银行、移动公司、财务室,忙了一圈的林若然终于坐进了老板椅。
“哒,哒”几声敲门声,张德仁走进了办公室。
“大上午的忙什么呢,居然关机了!你的手机不是24小时不打烊嘛!哟!你的脸怎么了?不会是弟妹挠的吧?!”
“去去,没盼我点儿好,告诉你,我们两个感情好着呢,她怎么舍得挠我!”
“那怎么回事?看你的颧骨,红成那样!”
“抽烟,看看我的手机,怎么样?”林若然丢了一支香烟给对方。
“哦,三星最新款的,不错嘛!你原来的那款也不错。”
“别提了,没了。”
“怎么回事?丢了,还是被偷了,还是遇到抢劫的了?报警了没,呵呵……”
“猜着了,真遇到打劫的了,破了一笔小财。报警?黑灯瞎火的,报什么警啊,警察叔叔都那么忙,算了吧,我的事情不用他们操心。”
“具体说说吧。”张德仁一边吸着烟一边坐进了沙发里。
林若然这样这样一番话之后,张德仁开怀大笑。
“我也是服了你了,你哪里来的闲情雅致,还步行回家,哈哈……哎,你看,人家就劫你了,真是巧了,就好像江伟提前通风报信一样!哈哈……”
“可不是,我现在还纳闷呢!真是奇了怪了!”
“算了,算了,你说得对,破财消灾,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啊!
不是有句老话儿这样说的嘛,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过桥须下马,有路莫登舟。多少冤死鬼,都在道途边。你呀,就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晚上别孤身一人漫步人生路了,多危险啊!”
“知道了,我算了领教了。真没想到,我堂堂坐地户被两个小混混儿欺负了!”
“找也找不到,查也查不着,人都跑没影儿了,算了吧!”
“也只能算了,我自认倒霉!这一上午我边办着手续边想自己的一些经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1979年我六岁,那年我和几个伙伴在一个野湖边上洗澡,结果右脚无名指被玻璃渣割破了,你没见那血啊都快把湖水染红了,老爷子用自行车带着我去了医院,打了麻药缝了六针才了事。
1989年我十六岁,那年我考中考,平时那么好的成绩,我居然没考上,多亏老爷子托人转学才上了高中,一路曲折坎坷,你没看见。不过,在高三认识了刘总。
1999年我二十六岁,那年我大病了一场,一个月持续低烧,市立医院就是找不到原因,上午好好的,下午低烧就上来了,你没有见,真是折腾人啊!最后到了中医院,几副草药下肚居然好了!
2009年,这不,三十六岁了今年,开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服啦!
所以,有时候你不信命是不行的!扒拉着手指头计算,我算是逢六必有一难啊!我可得小心了,四十六,五十六,六十六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想多了,看来昨天晚上真被惊着了!命运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好,好好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说白了,明天也是扯淡,谁能知道自己明天会怎么样,对吧?!
所以,林总,你呀,还是放宽心吧,不要有思想负担,轻装上阵才有虎气,快快振作起来,我们还指望着你引领裕达度过今年这一关呢!”张德仁安慰道。
“放心,知道的,我就是那么一说,心里有数,我可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啊!说说你吧,找我有什么事?”
“胡海建要去莱卡了,后天的汽车。明天晚上六点在裕隆请客,特意让我一定把你请到,这不我就来了。”
“哦,这伙计有情有义,我们可要给人家面子。没问题,我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