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班几乎都是最有钱有势的,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寻常百姓医术再好也挤不进去,倒是丙班丁班还有一两个民间的大夫,花蝉衣本来也想测验一下的,路郎中却直接将她安排在了戊班这种中间班,也不知道究竟是对她信任还是不信任。
花蝉衣到的时候,医学堂还有许多人未到,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都不愿起早,花蝉衣便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花馨儿咋咋呼呼的叫骂声,倒难得不是骂她的,估计是还没看见她。
花蝉衣眉心微微蹙起,正准备走远些,就听花馨儿骂道:“你眼瞎了么!敢撞晴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花蝉衣打眼望去,就见一个红色衣裙女子和花馨儿面对面站着,女子一身红色衣裙,腰间别着跟鞭子,看那衣着气度,显然同花馨儿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花馨儿此时敢这么叫嚣,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身后有了张晴之撑腰,狗仗人势罢了。
那红衣女子大概是懒得理她的,花馨儿一人在那里叫嚣的快活。
说来也真是奇怪,花馨儿昔日在花家村那些女子的衬托之下,看起来明明还不错,来到这医学堂后,反而要多丢脸有多丢脸了起来。
花馨儿骂了几句后,那红衣裳的女子直接抽出了腰间的辫子,对着花馨儿就来了一鞭子,抽的她惨叫了一声:“晴之,你看她!”
“闭嘴!一条走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看样子这红衣女子还颇为野蛮,张晴之往前走了两步,将花馨儿护在了身后,蹙眉道:“浮音,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呢?”
“我欺负人?她方才说什么你没听见是不是?!”
“她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你怎么说,也是个将门之女,就连顾战神都曾夸赞过你,你怎么能和她一般见识呢?”
这时,花蝉衣身旁的两个人小声议论道:“听说前两年顾战神给林浮音送了根簪子,称她容貌姣好,气质脱俗,颇具将门风范,与其他大家小姐都不同。这事儿不知道怎的,就传到了张晴之的耳朵里,那之后,这张晴之便和林浮音一直不对付,不过这二人都是庶女,家父官职也都差不多,这张晴之好大的排场,啧啧。”
“咱们要不要去帮帮忙?”
“帮谁啊?这二人哪个是好惹的主儿?我劝你一句,别管闲事!这时候帮谁啊?张晴之还好说,脾气好一些,把林浮音惹火了,直接给你两鞭子!”
那二人立刻噤声了。
花蝉衣看了眼被气的面色涨红的林浮音,和狗仗人势的花馨儿,不禁微微蹙眉。
她自是看不惯花馨儿和副嘴脸,不过那个张晴之显然更恶心,此事明眼人皆看得出,是她和花馨儿的错,她倒是装的一手好清高。
这便是传说中那个战神看中的女子?什么眼神……
花蝉衣暗自腹诽了两句,隔街将军府内,专心研究着战局的顾某打了两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