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没答话,心下感觉沉甸甸的。
这段时日始终风平浪静,她竟天真的以为,靖王那里,自己可以想办法慢慢脱离他的掌控,白术突然找上来,花蝉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竟这么快……
如今老皇帝对自己很信任,想对他下手不难,可是下手之后呢,无论成功与否,自己还有命活么?
花蝉衣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给顾将军送封信?”
“你是不是有话要同他说?”
“嗯。”花蝉衣说罢,看向了白术道:“很重要的话,所以你一定好好活着,替我将信送给他!”
“既是重要的话,为什么不亲自去说?”
“我如何亲自去说?”花蝉衣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白术。
白术道:“这段时日,你不是和三苗国来的那人学了不少巫蛊之术么,我记得当中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的,你可以试试。”
花蝉衣:“……”
此时此刻,花蝉衣心里完全是震惊的,白术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瞒不住他!
花蝉衣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大惊小怪,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找个人替我?”
白术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投毒而已,又不是让人制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正好帮你找了个合适的人选。”
花蝉衣愣了下,冷冷的看着白术道:“正好?你这找的还真挺及时的。”
白术见瞒不住她,无奈道:“好吧,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替你找好了。”
“王爷知道会杀了你的!”
“他杀了我是早晚的事。”
“我不换,你少自作聪明了!”花蝉衣心下有些发闷,因为白术这些丧气话。
白术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同意,犹豫了片刻,还是道:“真不想去看看顾承厌了?”
“没什么好看的。”花蝉衣道:“一点小事儿罢了。”
“是么。”白术语气突然就有点泛酸:“其实你会和顾承厌之间有那么一段儿,还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此话怎讲?”花蝉衣瞬间横眉竖目了起来:“你是不是也和那些人想的差不多,觉得我根本就配不上顾承厌?”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是季家人,他是顾家的,别说当初季家像陛下检举了顾白两家的事儿你不知道!”
“此事未必是真的!”
花蝉衣虽然不知道当年之事细节,可父亲是个聪慧之人,何至于蠢到给自己招来灭门之灾?至少花蝉衣是不信当年季家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