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看来是不会来了,女人黯然的放下眉笔,她的男人每月一回但时间也不固定,有时早有时迟,这个时候不回来应该又是被什么女人缠住了,他有很多女人也从来没有瞒过自己。
“嗯。”颜师眉头突然一皱,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一滴水?那盒胭脂遇水变得黏稠起来。
“还是不甘心阿。”女人突然站起来,桌上的面纱重新遮上面颊。
“砰。”茅舍的屋顶整个坍塌下来,随之而下的除了雨水还有几道杀机。
“哈。”河边那片烟雾突然散开,杨暴徒手里的铁锤到了男人的手中被他扔到地上,铁匠口鼻中都冒出鲜血,又是向后退了一步。
“去。”锦衣男子不等他再有什么动作,突然一脚向杨暴徒的胸口踹去,他不仅手大脚也生的远胜常人,那脚抬起时不过一尺落下时却好像大山一样,杨暴徒眼看就要被压在山下。
金道士又拿出一道符烧了起来,黄纸飘飘直接飞到了铁匠的头顶,然后又化作青烟没入他脑后。
“喝。”杨暴徒那和铁塔一样魁梧的身躯突然矮了几寸,肌肉变成烈火锻炼的精铁整个人透出一种锋芒,男人那大山一样的右脚踩在他头上,就如同踩到一枚坚硬的铁椎,脚心巨痛,男子一沾即退。
“炼兵符。”右脚瘸了男人用左脚支撑着地面,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大道三千,其中符师的存在一直都如凤毛麟角一般,金超群是符师,这一点当然瞒不过身为守阵者的自己,可是男子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强大的符师。
道士烧的第一道符是拔苗,顾名思义乃拔苗助长之法,此非正道,所以杨暴徒被他催发到和自己一样的境界男子也不太担心,同阶无敌,男人一直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他不相信会有另一个了然中境的人是自己的对手。
事情也和预想中一样,铁匠有上品阴器妒火在手也还是败退了。
可金超群又烧了另一道符,练兵符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道符,炼器师找到天材地宝准备炼制阴器时就会让门中的符师帮着炼一些炼兵符,这种符主要的功能是去粕存精,把材料中的杂质剔除,不过金超群竟然可以把它用在血肉之躯上,进一步激发杨暴徒的潜力,男人从来没想过明界会有这样的符师。
这样的符师无疑很强大,甚至不应该被卧龙困住,锦衣男子心里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当当当。”男人手里多了一个铃铛,他自然也有法宝护体,这件上品阴器惑魂铃本来就有迷魂之用,被那人祭炼后更是成为了他节制阵内修真者的倚仗。
“咔嚓。”杨暴徒的身上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铁匠本来是个活人,可是先是被金超群用炼兵符炼兵,现在又听了男人的铃声,他的身体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瓷器瞬间龟裂了起来。
这就是和守阵人动手的代价,所有未能如期出阵的修真者都会有一丝因果被卧龙掌握,男子催动因果可以瞬间决定他们的生死,杨暴徒这样按说道士也不应该幸免,可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甚至男人还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
不是自知无幸的惨笑,而是计谋得逞的奸笑。
“不好。”男子心头一跳,伸手向怀中掏去,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拍,锦衣中突然冒出一股火光,那里是金超群准备的第三道符。
“轰。”符火直接把男子的胸口轰出一个碗大的伤口,另一边杨暴徒的身体一直在龟裂,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炼兵,手脚都掉在地上,身体却和个铁锤一样再次向男人劈去,这是铁匠此生的最后一击,凝聚了他体内所有的精华,这一次男子没有躲开。
“扑。”杨暴徒的头捣在了男人的伤口上,男子双手交叉下落,铁匠已经变成人棍的身体直接被他切断。
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地上,身上的杨暴徒已经没有了气息,男人用力把铁匠的两截残躯推开,身上的锦衣变成血衣,男子现在是跪在地上,可看起来还是比金超群高大,因为他本来就是大官人,西门大官人。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道士走了过来:“其实你是个有趣的人物,可惜下面没有你的戏了,所以还请先走一步。”
“呵呵,果然是潘金莲。”男人惨笑了起来,新婚燕尔却和妻子同陷卧龙,一晃就是百年,自己有了很多的女人,妻子也能体谅,不过她不许自己瞒她,男子每次有了新的相好总要取一件对方的贴身物品带回来给她。
胸口处本来藏了一只绣鞋,却不知道道士早已经在鞋里藏了一张遗祸符,自己本来要咒杀金超群最后却咒杀了自己。
“她会怎样?”腹内还有一口气,男人想用它打探妻子的消息。
“和你一样。”道士没有骗他,挥袖一道气罡划过,西门庆的头颅滚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