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等候到底是为什么?当初第一次听见这个故事我还很感动,不过现在看来你真正爱的还是自己吧?”
方白羽躲过一个大火球再次把一个人偶爆头,夜叉正想继续牵丝少年的一句话却让她停了下来。
“我不爱他?如果不是因为爱我怎么会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枯等千年?如果不是为了爱我的一头青丝怎么都变成了白发?可惜神也骗人,花开了我没有等来修罗却等来了你。”
女人满脸嫌弃,好像方白羽在她眼里就是一滩翔。
“因为恨,爱情的保质期不可能长达千年,只有嫉妒和恨才会让人永世不忘。”
这一刻的方白羽好像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灵魂附体:“一直让你无法释怀的并不是修罗的死,而是没有亲眼看见他后悔的样子,你是爱,但爱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你爱自己有多深对修罗的恨就有多深。”
说话的时候少年大脑一直没有停止思考,他突然明白女人了然的道是什么了,夜叉的道就是恨。
“哈哈哈,你说我恨他,我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我恨的男人付出那么多?”夜叉好像是被方白羽的言语激怒了,白发飘飘,一个个人偶从地上起来,冰雷风火各种元素在空中合为一道光柱然后向少年倒去。这是要放大招了。
“角得麻袋阿。”少年没想到女人一言不合就暴走,如同鲸鱼喷水被众多人偶修真的组合技打到了空中。
“当迷途的羔羊离开了牧场,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接引她回来。”
魏国山中的那座小木屋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丝缝隙,木屋很小但门推起来却很吃力“吱吱。”声响了好一阵子门才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手拿木杖的妇人。
“索伊妈妈。”木屋前的女子感觉到妇人的到来,不过她没有抬头。
“你不够虔诚。”妇人的脚停在了少女面前,她五官并无过人之处,皮肤也不好黑黑的,看上去就像路边的那些普通大妈一样,不过很快妇人就做了一件普通大妈绝不会做的事情。
“我让你求,我让你求。”妇人举起手中的木杖“噼里啪啦。”的向女子打去。
“索伊妈妈你打死若即吧。”白衣女子被木仗打的满头是血,奇怪的是不管血花如何飞溅她的那身白衣都没有染上一丝污浊,女子的身上永远是干净的。
“若离已经重新回到神的怀抱了,她比你虔诚,所以回归的路比较平坦。”妇人放下了木杖,女子头上那些绽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了。
“我想看看。”白衣女子固执的抬起头来,她的容貌很安静也很圣洁,关键是那双眼睛竟一直是闭着的。
“如果实在不死心那你可以看一眼,不过之后你要把看见的忘掉,因为能被看见的其实都是假象,还有你要虔诚。”
妇人这一会没有那么暴力了,她从容嬷嬷变成了知心大姐,手轻轻抚摸着白衣女子的长发,就好像牧羊人抚摸着羊羔。
女子闻言脸上出现了笑容,她睁开眼睛向山下看去。
升斗村里也有一个小木屋,今晚金超群决定对村长动手,所有能调动的援手都随着道士去围歼守阵人了,几个孩子被留在这间木屋里,木屋是临时搭建的,金超群还在它的四周贴了很多道符。
“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呆多久?皮皮好像病的很重。”江半月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小胖子,雨下的时候陈皮就昏迷了,他的头很热,好像是发烧了。
“怎么还是这么热?”一边的杨豆豆拿着手巾不断的从一个坛子里沾了又擦在陈皮的手脸上,这是金道士的酒坛子,发烧的时候用这个办法很管用,不过这次好像不灵了,男孩已经忙碌了很久,可是小胖子的额头还是滚烫。
“不行我要去找方大哥。”江半月看着陈皮越来越红的脸终于有了决定,她没办法继续等下去了,很奇怪当想到要向人求助的时候小丫头想到的不是金道士也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方白羽。
“二丫你不要乱来,色鬼老道说了外面很危险。”杨豆豆的话刚出口江半月的小手已经摸到了门上。
“啊。”木质的门却好像炭火一样滚烫,小丫头手痛的缩了回来,白白的小手上都是被烫伤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