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缘与孟行舟乘坐雪云雕,在白云鹤的陪同下前行。行进一段后,发现陈鱼姐弟在下方。
陈鱼发现孟缘,喊道:“你给我下来。”
孟缘装作没听见,却听白云鹤问道:“鱼儿妹妹不去见见吗?”
孟缘听到这声鱼儿妹妹,差点没从雪云雕身上掉下去。孟行舟拉住师尊,一张嘴憋得鼓鼓,想笑又不敢笑。
孟缘压了压自己翻江倒海的胃,见白云鹤还要关切自己,赶忙阻止道:“白…白云鹤仙友。虽然您帮过我,可咱们之间的称呼,能稍微改改吗?”
“我这么叫有什么不妥吗?”
孟缘真想抽他大嘴巴子。你叫陈鱼妹妹已经够恶心了,如今跳过这个称呼,直接叫鱼儿妹妹。他真想问一句,你知不知道世间有羞耻二字?可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适当的称呼。灵光一闪,回道:“你我皆为求仙修道之人,当以道友或仙友互称。称呼妹妹,未免有些俗气。”
“可之前你与那陈鱼也是以姐妹相称的,如今,怎么又俗气了?”
“你我终归男女有别,怎可一概而论?”
白云鹤想了一下,似乎在理。改口道:“仙友所言极是,为兄受教了。”
孟缘腹诽道:“你他娘的老占我便宜干吗?还为兄,为你妹的大西瓜。”
这两人上面“调情”,下面的陈鱼可受不了了,捡起磨盘大的石块,扔了上去。雪云雕避开石块,孟缘忽悠道:“你我同行,有人可不太乐意哦。”
白云鹤爽朗一笑,回道:“铁娘子的名声本仙可清楚得很。罢了,咱们不理她,继续前行。”说完,乘着白鹤先前探路。
孟缘刚要跟,就听下方陈鱼威胁道:“妹妹心系情郎,抛下我这姐姐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你我姐妹反目吗?”
孟缘听她话里有话,心里犹豫,到底要不要下去。若下去这陈鱼可不好惹;若不下去,她明明能揭穿自己,为何说这种违心之言。他的身份注定会被揭晓,只不过,这个揭晓的时机自然是越晚越好。用这点要挟他,不像是陈鱼这种聪明人干的事。一番思虑后,觉得有必要下去。
白云鹤见孟缘下去,虽不情愿,但还是跟随了。
陈鱼猜到孟缘定会下来,调戏道:“鱼儿妹妹尽管放心,姐姐玩过的男人多了,不会跟你争的。”
白云鹤听后,鄙夷道:“淫 女!”
“姐姐激我下来,到底所谓何事?”孟缘问。
陈鱼突然发力,脚下一蹬,一跃而起。雪云雕见状,双翼一挥,避开她。陈鱼下坠,雪云雕得意地发出一声清鸣。然而,这陈鱼竟然在绝壁上借力,又跳了上来,一把抓住雪云雕右翼。雪云雕想甩开她,可陈鱼身为体修的力道,尤其会被它甩开。
孟缘摇了摇头,伸出手想拉她上来。陈鱼抓住孟缘的手,并没有上去,反而往下拽。虽然离地足有七八丈,但这点高度,还是摔不死仙的。
两人落地后,孟缘有些反感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鱼右手死死抓住孟缘手腕,左手搂住他腰间,附耳道:“别想逃。”
白云鹤祭出长枪,想上前救援。陈鱼抽出左手锁住孟缘喉颈,冷哼道:“我们姐妹谈话,与你个臭男人何干?”
白云鹤知道自己打不过陈鱼,于是挟持了受伤的陈鸣。威胁道:“本仙警告你,你敢伤她,陈鸣必死无疑。”
陈鱼贴在孟缘身后,脖子靠在他肩膀上,笑道:“你真有意思!”又问陈鸣,“弟啊!为了姐姐,你怕死吗?”
陈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无奈道:“我的亲姐姐哎!别玩了,您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孟缘也传音道:“你别玩了。我之所以不反抗,是因为你根本杀不死我。”
“我不信!我了解过你。你无非就是水火雷三系法修,以及枪修是吧?很可惜,我就是你的克星。”
“你太自信了。跟你交个底,你虽然表面克制我,但我绝对能杀了你。而你,只能伤我,不能杀我。”
“那你为什么不在入口杀我?”
“大姐哦!我虽然能杀你,但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我无冤无仇,我犯得着吗?但你若一直逼我,就别怪我了。”
“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跳,很急促,很有力,是因为我抱着你而紧张吗?”
“别对我来这套,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不适合我。”
“是因为我睡了太多男人吗?可我若告诉你,那些都是假的呢?”
“你是想告诉我,一个从业多年的花魁,却声称自己是良家妇女吗?更何况,即便是这样,我也反感你。”
“啧啧…你这话可伤姐姐的心了。”陈鱼放开了孟缘。
白云鹤示意“她”过来,孟缘摇头道:“放了他吧!”又看向陈鱼,“你发现了什么?”
陈鱼捡起一块白骨,笑问道:“下来这么久了,就没感受到吗?”
孟缘闭上双目,施展神识探查,可这里相当怪异,他的神识根本撒不出去。睁开双目,捡起一块白骨,一把捏碎,震惊道:“死气!”
“不对,准确来说,是煞气。”陈鱼纠正道。
白云鹤跳下白鹤,也捡起一根扳断查看,散发的气息确实令人很不舒服。自言自语道:“难怪谷下的修士走那么慢。”
“感谢我吧!若不是我扯断铁索桥,前面的路你们怕是难走咯。”
“你早就发现了?”白云鹤问。
“那…那是自然,本仙岂会跟你们一般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