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堂微微皱眉道:“是你劝说皇上将太后放了的?”
慕容潋勾唇道:“是又如何?”
如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宋睿堂事从小被太后待在身边抚养得,小时候,太后也是给予了他全部的希望,若不是他实在无心朝政,因此于太后闹掰,现在的皇上估计就是宋睿堂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儿时得感情还是有的,宋睿堂还是不忍心看到太后遇难。
宋睿堂神色略微复杂的看了看慕容潋,低声道:“谢谢。”
慕容潋微微狡黠的勾了勾唇,“什么?你说什么,刚刚我没有听清。”
宋睿堂不耐得撇了慕容潋一眼,皱眉道:“没有听清算了。”
脾气真是暴躁。
慕容潋撇了撇嘴,转而拿起一旁的茶杯,故作无意道:“你要是真心谢我,就告诉我你和皇后的真是关系呗。”
宋睿堂眼神微微的冷了冷,皱眉道:“得寸进尺。”
说完,宋睿堂便一个转身,消失在銮恩宫内。
慕容潋挑了挑眉,“来去看心情,真不懂规矩。”
午时,正午的太阳照在冰冷肃杀的行刑场上,数
百名男男女女双手背后,跪在地上,低低的哭泣声,一声高过一声,期间甚至还夹杂着孩童的哭声。
站在上位上的宫燕,冷眼的看着跪了一地的男女,朗声道:“午时已到,行刑。”
话音刚落,强壮粗犷的刽子手立刻抬起手里的大刀,一起一落之间,一个又一个头颅掉落在地,整个行刑场的地上瞬间流满了鲜血,似河流一般的鲜血顺着大理石地板的缝隙快速的流淌着,整个行刑场的大地瞬间被全部染红,不见其原本得颜色。
整个朝堂,彻底的换天了。
载坤殿内,兰芝小心翼翼的站在舒燕华得身后,一边替其揉着太阳穴,一边低声的向其汇报着朝堂之上的全部动向。
舒燕华微闭着双眼静静地听着看着得汇报,良久后,幽幽睁眼道:“你是说,皇上放了太后,是因为慕容潋替和悦郡主求情了。”
兰芝微微的抿了抿唇,低声道:“确实如此,奴婢不敢乱说。”
舒燕华细长的黛眉微微皱起,眼神微沉道:“这就是明显的放虎归山,那慕容潋根本就不知道太后有多么的阴险。而皇上居然还这般放纵的听信慕容潋的话。”
兰芝微微皱眉道:“皇上也是做了防备的,将慈安宫内的所有宫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每天都会看管着太后。”
舒燕华微微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那娘娘现下准备怎么办呢?”
舒燕华微微低头沉思了片刻,转而道:“……兰芝,等会你去御膳房交代一下,将每日送给太后的饭菜中掺入慢性毒,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
舒燕华眼神微沉,她不能放任任何可以危机到宋睿安安全的危险得因素滋生,所以她必须心狠。
兰芝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请娘娘放心。”
夏日转秋,宫中的一切似乎都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太后一直在慈安宫安心养老,虽然不知为何身子越来越差,但是还算老实,毕竟人老了,自己经营了半辈子的势力也被打压,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常有的的事。
朝中的大臣们是一次大换血,所有的大臣几乎全部被换成了宋睿安信得过的大臣,无数的新面孔出现在朝堂之上,暗示着朝堂中,现下完全是宋睿安的天下。
百姓们也安居乐业,边疆无战事,炊烟似升起,就连宫中的宫女和太监都每日喜笑颜开。
慕容潋在云裳得陪同下来到清冷的清秋轩,距离上次将李昭仪囚禁在此已经过去一哥多月了,李昭仪身上的伤应该已经养好了。
慕容潋轻轻的打开清秋轩的大门,入目的是秋色萧条的院子,枫叶树上的枫叶已经全部红了,稀稀落落的随着风飘落到地上,大理石得地上打扫的一尘不染,原本屋檐下挂着的豪华装饰,如今被朴素得灯笼代替,此番景象,倒似是一处平常人家的小院一般安详。
慕容潋刚刚抬步迈了进去,清秋轩正殿的大门“吱呀~”得一声打开了,一身素衣,不着一丝粉黛的李昭仪缓缓得从里边迈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