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蹲在教堂的墙角,透过手电的光芒默默发呆。
周围很是寂静,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只有教堂内部庭院深处的房屋中有着些许的亮光和人们行走的细微声响。
“这本古书,到底想向我们表达什么?”闫寒下意识的搓起了胡茬。
熊炎紧蹙着眉头,疑惑道:“像是传教的内容,又像是教皇的自传。但无论怎么分析我都觉着单凭这几页根本没有意义。”
“或许他是想拥有新的信徒呢?”苏禅灵光一闪,继续说道:“可能这个写书人觉着只有云民信仰还不够?毕竟西方的宗教不都是这样吗,把除了他们以外的所有信仰全都归类成异教徒,只有他们的神明才是正义的。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认为只有他们的正义才有资格领导人类。这种感觉就像是……正义的帮凶。”
闫寒摇头,说道:“根据咱们上来的时候打开的那扇陈旧斑驳的大铁门和咱们今天的见闻分析,他们从上山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下去过,所以对山下的事情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而且咱们这一路上,别说守城军了,就连警卫都没有。如果想下山传教,还不得被其他宗教的信徒吊着打?”
“所以他才引诱我们上来啊。否则咱们在山洞口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的山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为了堵我们的退路,展现神迹吗。”苏禅不依不饶道。
闫寒继续摇头道:“废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拉拢我们俩?你还是半路上捡来的呢。”
“你!”苏禅抬手就想锤,却被熊炎拦住:“别闹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咱们现在最应该留意的是这本古书到底想表达什么,如果他想引诱我们至此,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只有八张?如果目的真的那么单纯,那为什么后面的章节不一齐出现?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咱们遗漏了什么。”
闫寒点头,补充道:“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蹊跷。它到现在只多出一页的原因肯定也是想继续吸引我们,迫使我们继续探索下去,直到找到真相。”
“而那个真相,就是这本古书出现在我们视野的根本原因。”熊炎合上书籍,向四周张望,说道:“咱们当下最应该考虑的应该是睡哪,都进城了,总不能还风餐路宿吧。”
闫寒砸了砸嘴,无奈道:“这一路上咱们也看了,根本没有旅馆之类的。本来我还以为这么大的教堂里会有接待什么的或许能让咱们将就一夜呢。”
苏禅双手抱膝蹲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逐渐稀少的灯光,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一样干巴巴的说道:“要不咱们过去问问?或许有哪个好心人愿意给我们腾出个房间呢。”
嘴上说着,双手下意识的搓了两下手臂,撇着嘴继续说道:“这么高的地方,晚上也太冷了。”
闫寒温柔的脱下外套给苏禅披上,说道:“去看看吧。”
三人起身前行,熊炎前头打着灯光带路,嘴上却是不停,对闫寒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又多出第八页的?”
“白天被那群二愣子取笑,我觉着尴尬,所以想找个方式转移下注意力。”闫寒回答道。
“所以你就拉着我们俩像二傻子一样陪你蹲墙角?”夹在两人中间的苏禅跺脚骂道。
闫寒理亏,尴尬的挠了挠头,解释道:“你不懂追更人知道作者突然更新了的愉悦心情。”
来到灯光亮处,三人躲在黑暗中张望,确定了此处就是集体宿舍,而且还是单人间。
苏禅本欲上前询问一下却被身后二人拦住,再细瞧,熊炎诧异道:“这教堂内的建筑规格和外面的不同,虽然都是单间但却有四层。”
“那怎么了?”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苏禅根本不想再过问这些,不断的揉搓着身上的肌肤。
“太冷清了,根据这附近的房屋数量与人口比例,教堂外的居民楼都住不完,可是这里却每层十间,而且只有两三人居住,实在有些多余。”闫寒蹙着眉,分析道。
他和熊炎一样,都不是随遇而安的性格。两人的共同点就是有着一定的危机感,尤其是身处异乡的时候。
而且这里给人的感觉非常古怪,又那么陌生,这又不得不使得他们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哎呀,你们两个畏手畏脚的还是不是男人?天都那么黑了,我快要冻死了!”苏禅气的直跺脚。
为了安全起见,闫寒与熊炎还是决定偷偷潜入顶楼最外面的房间。
在确定确实不会被发现以后,苏禅睡在唯一的单人床上,闫寒与熊炎也打起地铺钻入睡袋中。
有着睡前闲聊习惯的两人或许也是乏了,身下又是软绵绵的云泥,所以难得的没有交流便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死。
两人都做了不同的梦,但梦却非常模糊,模糊到什么都没记住。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为以他们的生活习惯来说,每次做梦都至少会记住一场梦的剧情,可是这一次却什么都记不住。
次日清晨,温柔的阳光缓缓升起。
舒适的温暖透过云泥滋润着房中的三人,竟然难得的舒服。
“睡的好爽。”苏禅伸了一个懒腰,幸福的说道。
闫寒也弓着腰做了一个很舒爽的动作,手臂随意的横在云泥上,竟然感觉到一股难得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