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保家卫国的老将,于志成历来是很敬重的,当下也是腰弯九十度,实心实意拜道:“原来是老元帅,晚辈有眼无珠,失礼了,望请恕罪。”
老王爷扶住他道:“先生不必过谦,先生之名,老夫也听过许多,今观先生风采,确非浪得虚名。”
于志成道:“岂敢岂敢,王爷若不嫌弃,叫一声小于也是晚辈的福分。”
沐玉兰道:“王爷,这位于先生不但才学无双,酒量更是了得。”
老王爷道:“哦?莫非郡主也不是对手?”
于志成道:“上回郡主走得急,正未分出高下。”
老王爷笑道:“哈哈哈,好!我看你我也不要扭捏,难得碰上于公子这样的妙人,不如我等今日便试上一试,老夫也想与你二人分个高下。”
沐玉兰豪气迸发,朗声笑道:“正有此意!”
于志成也抱拳道:“敢不从命?!”
齐王亲自操办,从于志成手里买了每种酒水各一百坛,到明天也喝不完,糕点也早已备好,随处皆可取。
三人找个避静的石桌,也不用碗,各抱了一坛五粮液,揭开封泥,齐道一声:“请!”,咕咚咕咚便下去半坛,三个都是脸不红气不喘。
老王爷大笑道:“哈哈哈……,好!痛快!二位,再饮!”
日,这气魄,不愧是大炎的军魂,喝坏了可不得了,于志成忙道:“慢来,王爷,非是晚辈看轻您老酒量,此酒乃是小民酿制,我清楚得很,我等年轻人怎么喝都成,您老可得悠着点,至少吃点东西再饮,这酒喝急了对你身体了不好,不然,晚辈只好认输了。”
老王爷急道:“诶?!你这还不是小瞧老夫?”
沐郡主道:“于先生言之有理,如若不然,玉兰也认输了。”
“哈哈哈……”老爷子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放下酒坛,站起身来,背起双手,叹口气道:“想不到,老夫已是半截入土之人,还能有郡主与公子这般挚友,造化呀!只是不知这等快活,还能有几回。”
在这里,一句话就可以让人掏心掏肺,在前世,倾家荡产也未必能让人感动。
于志成也站起来道:“王爷何必如此悲观,晚辈新开了一家酒楼,就在红月楼旁边,明日便可开张,到时王爷只管去饮便是,何愁无酒?至于其他的,自有该头疼的人去头疼,何必替他人担忧?”
“哦?哈哈,老弟倒是看得开,唉!可老夫姓李啊。”
“非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小弟之所以不忧心,是因为不该散的架,它散不了。”
二人一个叫老弟,一个自称小弟,衔接得无比自然。
老爷子眼睛一亮,道:“哦?西番骚扰,该当如何?”
于志成道:“啊?王爷,小弟如何敢妄议国事?”
老爷子道:“此地无小人,老弟不必谦虚。”
日,老爷子有点悲观啊,突厥那边还指望着他呢,得露两手啊。
于志成想了想,道:“这该问郡主吧。”
三人互看一眼,沐玉兰道:“王爷放心,只要玉兰还在,御南军还在,西南无忧。”
这个问题是个人都知道,老爷子点点头道:“老弟且说说,北方又当如何?”
日,考我?有何贵干?罢了,劝人劝到底。
于志成道:“若王爷重聚忠武军,能否守住国门?”
老爷子想了想,叹口气道:“若老夫还在北方,自然不在话下,现在,难呐~”
于志成道:“若是有一只劲旅北出阴山,饮马草原,能否守得住?”
老爷子一惊,随即目光暗淡道:“老弟未曾见过突厥人,也不怪你,老夫与突厥作战多年,实不相瞒,那突厥战力极强,军士个个强壮,马匹充足,来去自如,我大炎士兵与之相比,多有不如,需得以三敌一,方才持平,更遑论杀入草原。”
于志成循循善诱道:“那王爷是当初如何守住北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