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上午,李鹿白就被马车送回了家,把王氏和在家里帮工的几个婶娘吓了一跳。送人回来的是赵则骁的亲信,对着王氏好一通掰扯,将李鹿白说成了四王爷的救命恩人,还送上了好些贵重的的礼品,把王氏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王氏信了那亲随说的李鹿白偶然搭救了四王爷的说法,但这受伤总归是事实,心里别提多心疼了,再看李鹿白那苍白的脸色,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赶紧把人扶进房里去歇着,又亲自下厨做了好些补血补气的吃食。
那边在摄政王府,赵则骞也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正在听赵则骁大发感慨。
“唉,哥,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奇怪的人呢?你说他明明就经常一脸‘你很麻烦,离我远一点’的样子,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但是每次真有事的时候,就又这么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明明就这么点小身板,还总想着挑大任,啧啧,真是奇怪。”
“还有啊,他这脾气也着实古怪,一会儿对我恭敬有礼,‘草民’‘王爷’的挂在嘴边,一会儿就对我爱理不理的,说起话来也是你你你我我我的,最有意思的是,我昨天惹了他,他居然就直接给我甩脸色了!”
“别人对你甩脸色,你似乎还挺开心。”赵则骞瞥了眼他这个正说得兴致勃勃的弟弟。
“对啊,最奇怪的就是他对我甩脸色我这心里还挺开心的,比他对我不理不睬要来得好,哈哈哈!”赵则骁说着说着还忍不住乐了。
赵则骞微微眯起了眼睛。
“怎么了,哥?”赵则骁注意到他哥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的这个人,倒还真的是……很有意思,我都有些好奇了。”赵则骞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却是冷冰冰的。
“哥,你是……怀疑他?不会的,我觉得他没有问题的。”赵则骁紧张道,依他皇兄宁杀勿纵的性格,被他怀疑到,就基本是死路一条了。
“是吗?”赵则骞似笑非笑地瞥了赵则骁一眼,直看得对方背后都要冒汗了,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没说要把他怎么样,只是这个人一夕之间居然收服了本王身边两个人,我纯粹好奇而已。”这话说得让人难辨真假。
“什么意思?”赵则骁一头雾水。
“昕儿也在哭着闹着要他,要我把人召进府里来陪他。”赵则骞说出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