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忍不了了,因为几个货,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个结果,却傻乎乎地在太阳低下暴晒。
“对,治不治,我们先到院里树下再说,别在这晒着,我都快晒出毛病来了。”
那位秦勇的同学,说话间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咽了一口唾沫,嘴里无味,还口干舌躁。
而实际上,其他人都口渴了,一下山就到处找商店,但实际上对凤溪村很陌生,没找着。
如果不是有人伤了腿,其实这会他们依然还在青龙山上的树阴上吹山风,还有山里的山泉水。
“笨瓜,要不我们进去休息一下也好。”
后面背包的姑娘,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眼,马上低头,把棒球帽子压了压,让阴影更大一点。
“我是怕……”
其实,秦勇不需要他说出什么来,很多出门旅游的人都怕,就是怕到了所谓的景点,什么东西都不遵照交易规则,什么东西都贵得无法想象,可能到人家家里喝口水,上个厕所都可能收费,而且死贵死贵。
他们只是渔县上班的小白领,所挣不多,新时代,娶妻的三大件(房子,车子,票子)都备不齐,还没到高消费的时候。
“但其实有时,乡下人更质朴,未必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秦勇的同学此时补充说,这话得乡下人来说更具权威,而他就是乡下人。
“好吧!”
受伤的青年,实在是无法忍受痛苦,而且这伤应该及早治,那怕先休息一下,想想办法,尽快回到县城也好。
四人从院门进入,远远的,秦勇看向被架着进来的青年,炎热的夏天,他穿着短裤,被架着,一只脚提起,不敢占地,一只脚便劲,一跳一跳地靠近。
受伤的青年,很累,很疼,浑身都出了汗。
“你先坐下。”
秦勇起身,把椅子放到了伤者身后,看了一眼受伤的腿。
脚不能占地,而且没有皮外伤,秦勇也不需要伤者讲述,就已然知道什么位置受伤,而且只是脱臼,治疗起来其实很简单。
接回脱臼骨头,固定好,辅助点药,过个个巴月,就会渐渐好起来。
但这是一般医生的治疗办法,而到了秦勇这里,会有新的治病方案,而且好得会更快。
“你们先在这树下休息休息,吹吹风,我去给你们搬坐的拿点水。”
秦勇转身,与他们的想象似乎不一样,与秦勇同学所说的质朴却非常相似,他们大概遇上了好人。
“你看看,我就说了,乡下人很质朴的,好亲近,人心好。”
秦勇的同学看着昔日的同学进入老屋,目光随之落在老屋上,不由得摇头叹息。
秦勇的事情,其实不是秘密,在他刚入狱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班级里还留着qq群,因此还有许多同学嘲笑,或者绝对不同的叹息。
三年时光过去了,如今秦勇重获自由了,但现实也依然停留,没有得到改变,一个大家庭短暂的几年内,变故太多,一下子失去了两个男性劳动力,这个家几乎都由女人撑起,难以想象。
所以,秦勇的现状,很穷。
眼前的这些老屋,虽然占地面积很大,但实在太旧太老,相比凤溪新村,这简直就是废墟。
不一会儿,秦勇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搬着几张凳子,
是那种过时的木头凳子,还带着一把大铁勺出来。
放下凳子,其他几个没受伤的已经不在树阴下了,跑到了院里的压水井边上去了,先是冲洗脸上的汗,然后是大口喝水。
帮勇笑了笑摇头,然后拿着大铁勺送到了压水井。
“用这个吧!”
秦勇把大铁勺给了他们,用这个喝水方便一些。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