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调查了,我知道那个女人在想什么。无恩门要对我们发动战争了,随着血帝的秘密逐渐掀开,表面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是时候彻底终结邪傀宗了’,陈剑仙绝对会这么想,她是个果断的人。”孟长轩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把轻拂女子脸颊的手指缓缓下移,探入了她的胸口。
“这是您要的资料。”赵梦儿强忍住身体如触电般的阵阵异感,将一枚玉简递给男人,“他们的身份有些特殊。”
孟长轩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玉简,然后从上面变化出了两张光影影像和两段详细的生平,缓缓地笑了起来:“有意思,没想到又收获到了一份惊喜。”
“是啊,青鸾城司徒家的少爷,和一个连我们都调查不出底细的罗天,很让人期待。”因为男人的轻柔抚摸,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的赵梦儿轻声说着。
孟长轩突然一个起身,将赵梦儿整个横抱而起,他将头凑在她的玉颈处轻轻嗅着,然后伸出舌尖微微一舔,赵梦儿最后的防线完全崩溃,身体如一滩烂泥般瘫在了男人的怀里,脑海一片混沌,就如身处天堂般的不真实。
“女人,今天晚上是我们唯一可以放松片刻的时间,不要把它浪费了。”孟长轩说着,然后轻轻褪下赵梦儿身上的紧身旗袍。
“是……”赵梦儿眼角流下一行清泪,这不是悲伤而是喜悦的泪,虽然她知道也许男人愿意碰她从来都不是为了爱情,只是欲望和索取而已,但她还是因为这股狂喜而激动地流下泪来,就像蒙受天恩的虔诚信徒般不可置信。
孟长轩抱着她走到那张床上,将白色帘帐缓缓拉下,女子看着那明媚的面容缓缓向自己靠近,颤抖地伸出手迎合男人粗暴的动作,孟长轩手下动作不断,不多时便将女子扒了个精光,然后这对男女就在月光与夜风的摇摆下,逐渐发出粗重的喘息。
春光乍泄一地,满身轻游如风,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在一声低吼之后,终于在某一刻达到了共同的圆满与高潮。
没有过太久,男人就从床上起身将白衫披好,“女人,我要出去几天,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赤裸着身体的赵梦儿刚想从床上坐起,却被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摁住了肩头,然后拍了拍她的脸。
“我说了,今晚你可以休息。”
孟长轩走向窗外那片素白色的月光中,然后忽然一跃而起跃向了空中。在赵梦儿那还残留着泪痕的眼神里,身后白衣猎猎作响的男人完全融入了月光,下一瞬就在这片天地中消失了。赵梦儿痴痴地看向男人消失的方向,良久之后才低头看向枕边,上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木盒,盒子里静躺着一罐火一般的血。
......
......
孟长轩缓缓走入街巷拐角,那里已经有一艘小型玄舟在等着他。他没有犹豫,手掌在门上微微一划,那扇厚重的门便自行打开,他不顾风度的一屁股坐在玄舟的椅子上,沉默无言。
“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此用心,第一次吧?”玄舟里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隐藏在黑暗里轻轻敲着座椅把手。
一束银光打在他的脸上,露出了赤牙青面的恶鬼模样,那不是他的真面容,只是一张面具而已。
“陈剑仙绝对会翻开雷阳郡的每一寸地皮来找你,你竟然还敢跟我联系?”孟长轩冷冷地说。
“嘘……别说话。”那人将手指放在恶鬼面具的嘴边,侧耳倾听。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手指放下,笑道:“听到了吧。”
孟长轩微微皱眉,他的确在身后远处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轰鸣,“什么意思?”
“就在今晚,就在刚才,陈剑仙对元巽玄舟出剑,你哥哥亲手烧了梦天朝。”那个人微微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无恩门已经向我们开战了,这是场不死不休的战争,没有妥协更没有失败,只有一方生,一方死。”
“哼……十几年的谋虑在一夜之间被毁,你倒是能坐得住。”孟长轩冷哼一声。
“坐得住坐不住又能怎样呢?无恩门可是正义之剑啊,一切邪恶都要倒在这把利刃之下,不过梦天朝已经为我们赚够了足够的钱,毁了也就毁了吧……”面带恶鬼面具的男人语气中没有丝毫惋惜之意。
“你这幅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你不愿意听就说点别的吧。血帝被人从邪傀宗的大阵里给带走了,我需要知道是谁,或者血帝被他藏在了哪儿。”
“还在努力地找,不过有些困难,”孟长轩的心跳都没有出现一丝紊乱,“除了衣着和身高以外,那个人的其他信息都全然不知,想要在数以亿计的人群里找到他,太难。”
“尽快去找......他们令我很不安。”
“不安?你这种人竟然也会不安?”
“现在的我很虚弱,而无恩门的剑刃又太锋利,我不安很正常。而且那个人破开了邪傀宗四层大阵甚至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正脸,就像有天命笼罩在他身上,实在是有些惶恐啊……”那个人轻声说。
“天命?自从五年前我死了一次之后,我就已经站在了逆天而行的路上,如果真的有天命,那我就斩下他的头。”孟长轩冷冷地说,“派人去把梦儿接回来,明天演出结束我要见她。”
那个人沉默了片刻,“如果你喜欢年轻美丽的女孩,还是换一个吧。”
“你什么意思?”孟长轩紧紧皱眉。
“我们的人没有机会进入彩衣城,无恩门执法堂以孟长风为首尽数出动,他们掌握了梦天朝的全部信息,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足足过去了几十息孟长轩都没说话,他默默地看着在玄舟两侧流过的月光与乌云,神情无喜无悲。
“傻女人,抓紧时间逃啊……”孟长轩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她的身份已经被无恩门知晓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他们既然知道梦天朝是我们的东西,就一定会想办法抓住她,撬开她的嘴,从她身上挖出来你跟我的情报。但是她现在死了,自然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跟我之间的关系。”
“这些屁话我不想再听,我只想知道那个傻女人为什么不选择逃跑。”
“长轩,她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这些你都不知道么?”
“把话说清楚。”
“你刚刚与她共度了一夜春宵,又把血帝的血留给了她,言下之意还用多说吗?她知道自己的爱是卑微而无望的,只有少数理智的人会选择放弃,而多数人都会选择将自己燃烧起来,至少在燃烧的时候,她的光照到了你。”
“梦天朝,赵梦儿,她为什么会起这两个名字?都是因为你啊,孟……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