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邪祟听见这话,先是一怔,而后皱着眉头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熟悉它的道袍邪祟自然知道,照这么发展下去,此地一定会有一场大战爆发。它倒不是害怕伤的谁,有它在这里,还不至于。
主要是它的宅子就别想要了,里面可是放了不少好东西。都是一些它珍藏了多年的字画,这种东西在魔窟当中可是稀罕物,随便一件恐怕都要好些钱财。之所以能够被哄抬到这种地步,最主要的一点就在于那些个邪祟即便没有眼光,看着字画纯粹就是为了赏心悦目,根本不解真意。可为了附庸风雅,还是花千金买来。
道袍邪祟对此嗤之以鼻。
而它可不一样,魔窟中仅有的基本被允许流通的书籍都在它的书房当中陈列。至于那些所谓禁书,只要入了它的眼,不论价值几何,也得收入囊中,一并放入书房,等闲暇的时候翻看一二,也是极好。这也是它为何出门经常独身一人,根本看不出来是芸城这一方恢弘城池的城主的缘故。钱财都用到了正道上,哪还能去挥霍?
它这么做其实很有道理,早年曾经在为了顺运入天命的时候,可谓是耗尽了千般努力,可仍旧不能如愿。心灰意冷之时便在夜里读了一本书,自此豁然开朗。书中自有黄金屋,从那之后它便确信。
它咳嗽一声,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两个各退一步就好,别伤了和气。”
诸葛尘笑着说道:“城主既然这么说了,那边算了。不过你真甘心折损一位大将?据我所知,自从那名竹篮打水反叛出芸城之后,明面上的竹篮打水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吧!更何况还有一个没有打捞起妙术,虽然城主已经是竹篮巅峰,可距离臻道仍旧是遥遥无期。毕竟这里面一步一门槛,需要时间积累,更需要顿悟。”
本来打算直接离去的剑修邪祟停下脚步,突然一剑刺来。诸葛尘闪身躲避不及,被擦伤了脸颊。他来到墙角处,心头窝火,所以言语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你疯了?知道自己大道无望,便这般自暴自弃。看来先前我说的还真没错,你真是一个废物!不愿看清自己,更不愿意向弱者询问。可天下之大,虽然术业有专攻,可论及剑道之上的理解,你就是不如我!这与境界无关。”
这样说着,白衣也是一剑递出。受人一剑而不能如数奉还,这样的道理他可不能接受。哪怕眼前邪祟如今的境界确实仍旧立身竹篮打水,可又能如何?连臻道,甚至于伪圣都不能拦住他出剑的念头,还有什么可以?
此剑为昆仑剑,两峰并未如同之前一般先是浮现于诸葛尘的肩头。而是直接倾力而出,力求直接绞杀。不过剑修邪祟也不是花架子,仗着境界
接下这一剑,沉声说道:“之前与你纯粹比拼剑意我确实不如,有一说一,没什么可以逃避的。不过若是手段进出,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了?”
诸葛尘轻声回答道:“再给我三年,不,一年的时间。再见你,我绝对不会落入下风。一者是我的境界本就不能以常理而论,第二点就是恐怕那时候的你自身腐朽,境界下跌不说,剑气也不能够流畅运转。”
剑修邪祟并未说话,只是握紧剑柄,步步上前,将诸葛尘逼入死角。它已经狠下心来,下一剑就要将这个聒噪的白衣人类斩杀于此。事后道袍邪祟要杀要刮它都全盘接着,绝不允许对方继续信口胡诌,坏它心境。
没想到诸葛尘朗声笑道:“果然像我说的那样,这是要气急败坏了?”
就在此时,一直隐忍不发的道袍邪祟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在两名剑修中间,而后一人赏了一拳,将他们两个打倒在地,而后嘴里说道:“让你们助手,难道没听见?我是芸城的城主,说话不好使?”
它指着剑修邪祟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可真行啊你!连我说话都不好使了,要真是哪一天等你的境界反超我,还不得反天去了?就你这脾气,若是不改,早晚有一天会酿成大错,到时候我该如何是好。为了顾全大局而不救?于心不忍。舍去性命一定出手?我也劝过,所以不值。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扰乱心境,那以后就别做修行人了。你们剑修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同为修行人,越向后走越拼的是什么?不外乎两个字,心境。如果连这点也不清楚,你就继续出手,反正我会一直拦着的。”
剑修邪祟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城主您说的是。”
“还有你,诸葛小子!”道袍邪祟转过身来,继续对着诸葛尘说道:“你的嘴上功夫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清楚。不过不得不说,今天我是真长见识了。能够把我这位副城主用三言两语挑拨到恼羞成怒的地步,恐怕几个魔窟当中也不多。”
诸葛尘叹出一口气来说道:“城主你想说什么说就好了,用不着先捧后杀,没意思。”
“既然你心里面也清楚,我也就不刻意顾及你的感受了。那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道袍邪祟继续说道:“你明知道我这位副城主练剑的问题出在哪里,偏偏不说,如此也好,修行人都有话只说一半,甚至只字不提的习惯。可你为什么偏要以这种方式来羞辱它?我能猜到,它为了这一问题一定苦恼许久。眼下正是心境极易崩碎的时候,你却还是这样。真真是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既然这样,城主不如不说。”诸葛尘满脸无所谓的说道:“至于心境若是能因为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