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中央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名红衣女子,周围被披甲护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光看着阵仗,便知她就是老爷的掌上明珠了。
诸葛尘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但是王大雪可不管这些,直接走上前去攀谈起来:“你就是老爷的女儿了吧?”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要你管?!老老实实做好你的本职工作,看好整座商队就好。真要敢起那些歪心思,姑奶奶就让人挖掉你的心肝!”
老爷听后快步走来,赶忙当起和事佬缓解紧张的气氛:“我这女儿娇生惯养,你们二位多担待。”
与女子还不至于生起意气之争的王大雪点着头,就不再说话了。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吃惊于老爷女儿的蛮横,他本就是王家出身,论及家世不知要超出这粹月商行多少倍,也没看与人说话这般不留情面。
“那是自然,收了老
爷的钱,就得办事才行。”待在一旁的诸葛尘开口说道。
他飞身而出,跨上一匹黑马,朗声说道:“时辰也不早了,老爷赶紧下令出发吧!早一日动身,就能早一日回来。”
老爷听后,望着自己的女儿。那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出发!”老爷叹出一口气,无奈说道。
等商队即将离开粹月商行的时候,身处队伍末尾的诸葛尘回头望去,老爷的眼中噙着泪花。大爱无声,只可惜那个红衣女子恐怕还未意识到这一点。
出了朝帝城,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由于视野开阔,这里没什么危险。诸葛尘便松开了缰绳,将双手抱在脑后,哼着小曲。
一旁的王大雪嘴上与商队中的一人说着闲话,却传音与诸葛尘说道:“我说尘哥,要是照这个速度走下去,等到了大衍不得猴年马月啊?”
“现在安逸,所以不急。”诸葛尘心里清楚王大雪肯定想不明白这句话,便解释道:“等遇到了危险,折损人马后,这帮娇生惯养的娇媚花朵就该知道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了。到时候快马加鞭,过了商衍边境还不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他说完,便把目光放在了红衣女子那边。女子名为粹月,想必是老爷爱女心切,便将整个商行的名字给改了。不过这个粹月虽然生了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却是蛮横的很。
这一次出来,也带了不少自己的好友,有男有女。而无时无刻都是粹月身处中心,享受着自己好友的阿谀奉承。
以剑气折下一根草,被诸葛尘叼在嘴里,他自言自语道:“看来女子也是有酒肉朋友的啊!”
此时粹月那边的小团体也热闹得很,是在对于王大雪以及诸葛尘这两位外人的议论纷纷。当然大多数话题,都在白衣身上。
这座江湖,好似无论何时都会聚焦于佩剑的修行人身上,要是此人还生的丰神俊朗,就更是话题的中心了。
其中一位叫彩俪黄衣女子长得娇小可爱,声音软糯:“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白衣骑马的样子十分潇洒啊?月姐,你跟我们透个底,他叫啥啊?”
粹月皱起眉头,她一直认为男子就应该顶天立地,最差也得像她亲爹一样富甲一方。当然要是还以一位境界极高的修行人,就更好了。
所以她对自己那个身为老爷的父亲的态度冷淡,很大一方面都在这上,至于剩下的,就是因为他不忍心让她踏上修行路。
由此引发的矛盾让这对父女关系僵化,到现在不开收拾的地步。谁对谁错难说。但原因应该是在粹月身上。
此时的她一脸不耐烦的吐出三字:“好像是叫王尘,那边那个背负长刀的叫诸葛雪。我听我爹说都是小有成就的
修行人,但看样子,也就那么回事。”
走在他们前方的披甲护卫中,有一个叫董航的,与这几人关系一般。虽然生长在商行,却因为自己是个闷葫芦才与他们聊不下去。
他也是修行人,因而才会愈发觉得诸葛尘的深不可测。听到粹月的一番话,他扭过头来,正看到那一袭白衣抬起头来摇了摇,而后伸出舌头说道:“这天气炎热,怎么就不能下上一场秋雨解我心头烦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