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纯野生的鱼,是从附近几条大河里下网抓上来的,数量并不比半野生的少。
不过最近渔业部门管的严,经常在水域巡视,太细密的网,不给用,逮着就剪网罚款,如果用电捕鱼,甚至会扣留。
妹妹昨晚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要吃酸菜鱼,买两条野生的大黑鱼,最适合做这道菜。
“老板,黑鱼怎么卖?”王平安找到一家卖鱼的,隐约记得,这个老板是专业渔夫,不养鱼,只做野生鱼的搬运工。
“大的十二一斤,小的十块一斤。”老板是个中年人,脸上有道旧疤,模样有些凶狠。
据说他年轻时是个混子,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年岁大了,才开始做卖力的正事,养家糊口。
“老板,能便宜些吗?大的十块一斤怎么样?”王平安想要讲价。
“就是的,旁边那家,有大的黑鱼,只要十块的。”王凤兮支援。
卖鱼老板有些不耐烦:“不还价,跟你说,我要是运到城里卖,大的野生黑鱼,至少三十一斤。那些饲养出来的黑鱼,能吃吗?行了,我认识你爹王德贵,没给你多要。”
“……”王平安还价失败,王凤兮帮着讲价,也同样失败。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王平安也懒得再讲价,挑了两条大黑鱼,称重之后,四斤八两。
老板却按五斤算,收他六十块钱,给一百块,只找零四十。
王平安觉得无所谓,赚钱容易,也不计较这点得失,最重要的是,算术确实太差,也算不清该找多少钱。
王凤兮却不乐意了,说道:“老板,找的钱不对吧?大黑鱼十二一斤,总共四斤八两,摊五十七块六,我哥给你一百,你应该找零四十二块四。现在你才给四十,必须再给我哥两块四毛钱才对。”
卖鱼的老板盯着王凤兮,听她极为快速的报出一串串数字,都听愣了,好半天才不耐烦的摆手道:“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没上过学,不会算账。”
“你别耍赖,必须把剩下的钱,找给我们。”
王凤兮是个学生,也是一个认死理的姑娘,信奉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才不怕这个面相凶恶的男人呢。
“没有,不找,没零钱,就算你爹王德贵来了,也拿我没办法。滚滚滚,别耽误我做生意。”卖鱼的老板,拿着刮鳞的刀,指着王凤兮,露出狰狞表情。
“我不走,不找我零钱,我今天哪也不去。你少拿刀指我,我才不怕你呢。”王凤兮故意大声叫嚷,把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你这小比丫头,再嚷嚷一句,老子就在你脸上划几刀……”
卖鱼老板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手,被王平安抓住了,像铁钳子夹住一样,疼得他脸都扭曲了。
啪!
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子,瞬间就显现出来。
“你对我妹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子没听清。”
王平安目光凶狠,像出笼的老虎一样,紧紧的盯着卖鱼老板的眼睛,大有一言不和就抽死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