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缩在狗窝里一动不动,耳朵背在脑袋后,装作听不见。
它可是个记仇的狗子。
…
客厅被炎熠川造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他散落的东西。
“你真给炎爷爷打电话了?没骗他?”
顾言翼抬头看顾琛。
“打了,没骗他。”顾琛顿了顿,“但是关机。”
“……”
顾言翼听着楼下汽车跟个卡丁车似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不禁为炎熠川有这样的兄弟悲哀。
论腹黑,这单纯的小哥还是玩不过他爹啊!
还是他陌兄弟好,虽然脾气差点儿,但起码人善良啊。
“她怎么样?没被吓到吧?”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顾琛说了个事情大概。
一阵后怕,没想到沈哲竟敢这么胆大妄为,敢动他顾言翼的人!
这要是当时不是他爹出现,陌轻媱被他们带走,还不知道会怎样。
也怪他,没早点发现异常,一心扑楚善身上了。
眼下心中憋火,一并将灌酒和拐带的罪名都安到了沈哲身上,暗暗发誓要为兄弟报仇。
“她没事,睡你的觉去。”
扯了扯衬衫领口,解开袖口,顾琛感觉身上挥不去的一股子奶味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顾言翼纵使现在再想去看看陌轻媱,介于顾琛这防贼似的脸色,还是道了声晚安,猫着腰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拿着手机发微信给安司明和楚善都报了个平安,但也没多说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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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地遮住月光。
透过薄薄轻帘,床上娇瘦的阴影突然动了动,缓缓坐起来。
披散的长发垂在腰间,柔顺服帖。
陌轻媱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
坐起来又觉得头晕的厉害,后脑勺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重。
眼睛半睁半闭,迷迷糊糊的赤脚下了床。
凭着记忆,她半阖着眼,一点点的挪着酸痛的身子,熟门熟路的走到隔壁,打开门。
顾琛的睡眠一向很浅,门口刚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和把手拧转的声音,他已睁开眼。
漆黑的鹰眸在黑夜中散着冷厉的幽光。
------题外话------
众人ABCD群众:小媱媱,这是羊入虎口啊。
陌轻媱:谁是羊,谁是虎?
顾四爷:大家好,我是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