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也只需要等待救援就好了,安吉拉,现在可以聊一聊你‘乐在其中’的那件事了吧?”洛娜悠然地俯瞰着哈林河畔的美景,感受着柔和的清风穿过伊卡洛斯轻盈的羽毛,她已经决定好,要在未来的几天搭乘这只鸽子逛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洛娜,你真的要说破吗?那、那样的话岂不就没有意思了?”安吉拉忸怩地传递出脑中的话语,尝试回避这个话题。
“嘻,那就先算了吧,我只要知道你喜欢被动就可以了。”
“什、什么‘喜欢被动’?我只是一时兴起由着你干坏事……”
“咦?怎么还傲娇起来了?”
“都是被你传染的!哼!”
“哎呀——真可惜看不到你现在的样子,不行,我得赶紧想方设法出去!”
“加油,洛娜!现在墙壁已经碎成几块了,你可以举起它们的!”
“你说得到简单!如果这些都是铁块,我绝对可以毫不费力地开出一条路,但我现在只能控制墙内的那些钢筋,举起这些混凝土就像是用小拇指举杠铃,我们必须想想别的办法。”
“或许——也可以想想别人?”
“别人?”
“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也许能够用小拇指做抓举的人。”
“谁呀?阿拉蕾吗?”
“我们的新朋友——杰西卡呀,她的力气似乎比我还要大呢。”
“不许找她,安吉拉!你躲远点,我这就推开这面墙!”
“唉呀,你不用试着去证明什么。放心吧,洛娜,即使你不如外面的女人,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去死!去死!去死!”洛娜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地对着墙壁来了一拳。
“!!!”安吉拉将头一偏,一根钢筋贴着她的鬓角破墙而出,“洛娜,你是真的要杀了我吗?”
“啊!安吉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我就是要打死你!我要把你那个充满坏想法、只会欺负我的脑袋瓜捣烂!”
“然后你会发现倾洒在地的全是对你的爱意。你尽管试吧!我去找杰西卡了。”安吉拉再次坐正,调皮地闭上双眼,让伊卡洛斯的视野呈现得更加清晰。
另一头的洛娜不满地嘟着嘴,控制钢筋在空中从各个角度轻轻戳弄安吉拉的脑门。最后她还是蔫了下来,将钢筋弄弯,让它像一条宠物蛇一样缠上了安吉拉的胳膊,彷佛此刻想要缠上安吉拉的是她自己。
“原来她们躲在这儿!”伊卡洛斯绕了体育场几圈,安吉拉才在远离街道的一侧发现琼斯与沃克。这里在倒塌的观众席附近,并且背离人群,周围只有她们两个人。
琼斯徒手清理着地上的残骸,从旁边堆砌成的“小山”可以看出,她已经干了半天。而沃克站在不远处,似乎在为琼斯把风。
“我现在是看出来她对你有多重要了。”沃克背对着琼斯,一边四顾一边说,“我第一次见到你为一个人如此奋不顾身。”
“崔西,别开玩笑了!斯塔克说安吉拉和洛娜都被埋在了里面!”琼斯把一块比她身体还要大上一些的碎石扔到一旁,打断了沃克的揶揄。
“对、对,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沃克无聊地踢了下脚边的石子,“所以我为你感到高兴,却又为你更加难过。”
“崔西,你在场上唱着《天佑美国》,却把全国最古老的棒球场之一唱塌了,你的歌手生涯已经彻底完蛋了,你说话不用再像你的歌词一样令人费解了。”
“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你肯定会用这件事嘲笑我一辈子的。”沃克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会再来什么人,便转过身走近琼斯,“杰西,我为你难过的是,你是没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琼斯手上的动作一顿。
“嘻,你太少与人交往了,不会察言观色吧?还是说——你不敢去看那个安吉拉呢?那我提醒你一下,她谈及那个洛娜时的眼神,和望向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该死,安吉拉留给我的对金发女人的好印象又被你掰回去了。”琼斯烦躁地掀开脚底一块巨大的石板,“帕翠莎,她们两个生死未卜,你可不可以严肃一点?”
“看来你是真的生气了,竟然叫我那个名字。”
“不,抱歉,崔西,我是太着急了……”
“没关系的,戒了药隐后,我也快从童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沃克踮起脚尖,双手伸向站在废墟上的琼斯,打理她的中分长发,“你是关心则乱,她们两个不都是变种人吗?哪那么容易挂掉?你不是说安吉拉还会心灵感应吗?如果她现在看到你正将自己的力量用于正途,竭尽全力地搜救她,一定会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