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计无奈摇头,“不稳重!”
被说不稳重的张九边走边看单子,石凉粉好办,厨房就有,豆腐皮和腐竹也有,就算不够可以直接去买,离得近。
只是……他突然停下,皱起眉头,“大豆酱是什么东西?还有淀粉又是什么东西?”
搜肠刮肚,依旧没想出大豆酱和淀粉是什么东西后,张九回头瞅了眼还亮着灯的屋子,族叔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问他,他会不会又训我?
可是不去问他,万一耽搁了万家的事,他怕是要脱层皮……
权衡了利害关系,张九咬咬牙转身往回走。
张山计在屋内长吁短叹,要是万姑娘扶持那牛越,他失宠了怎么办?他不想失宠……
正幻想自己悲惨凄凉的人生晚景,敲门声响起了,他急忙敛去悲容,扬声道:“进来。”
“叔,不对呀,您看,这大豆酱是什么?还有淀粉又是什么?侄儿我没见过,您见多识广,您教教侄儿呗。”张九表出个无比诚恳,自以为阳光灿烂的笑容,只为不被训。
张山计闻言眉头一动,皱成了个川字,“大豆我知道,大豆酱是什么倒是没听说过,会不会是写错了?”
“不会,您看,上面写着大豆酱两罐。”
“大豆酱,淀粉……”张山计反复嘀咕,像是要将这几个字嚼烂般。
“明明没有的东西,万姑娘非要我去找齐,是什么意思?为难我?为了那个牛越?”张山计发现自己最近变得有些多愁善感,窗外那轮孤月,透着冷意,就像在嘲讽他即将失宠。
张九没他族叔想得多,蹙了蹙眉道:“要不您亲自去问问?”
“不行,万姑娘一定是要表达什么,贸然前去,万姑娘嫌弃为叔我办事不灵光怎么办?”为了不失宠,张山计咬咬牙又盯着那单子看。
“会不会是万家遇到了什么麻烦?”张山计又道,“以前我听人说过一件事,说是有个妇人,突然碰到入室抢劫的贼人,此时恰好外面来了几个人,那贼人就用刀威胁她,让她闭嘴,她为了活命,就说一些奇怪的话,外面的人听了,发现不对劲,然后想办法救了那妇人。”
“叔,万家是去螭南县做官的,能遇到什么事?”张九觉得族叔是不是喝傻了。
张山计越想觉得越有理,便恨铁不成钢的白了眼侄子,“你也知道万家是去做官的,一个官,给卖鱼的写推荐信?”
“对!”张山计终于找到关键问题了,万澈是去做官的,刚上任,肯定很忙,且对螭南县人生地不熟。
一个很忙,且对当地不熟的人,却给一个卖鱼的写推荐信,难道不奇怪吗?
“去,给我查查那牛越,我明天早晨就要结果!”他立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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