悕雪借着烛火映出了的影子,发现司马澄的身子僵在半空中,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自己的拒绝十分唐突,想到司马澄也是好心,于是换了个语气解释道:
“吾……现在不便于起身,你……你就吾看看脚便可。”
悕雪话音一出,也不敢抬头,但她感觉到司马澄放下了烛台,蹲下了身子,在帮自己拖鞋。
虽然隔着鞋子,但当司马澄碰到悕雪的瞬间,悕雪还是不禁颤抖了一下,司马澄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悕雪,于是愈发的轻柔缓慢,花了好长时间才脱掉了悕雪的鞋袜。
司马澄检查了一下悕雪的脚,发现只是有些红肿,便回禀道:
“陛下,您的脚未伤及筋骨,可否还需要把司太医请来?”
悕雪听到“司太医”的名字,连忙摆手,都未伤及筋骨,大晚上怎么好意思去打扰。
“不必了,一点小伤,吾不想把事情闹大。”悕雪说道,于是,司马澄缓缓放下悕雪的脚,起身,对悕雪伸出手,说:
“属下扶陛下到床上去吧。”
悕雪也想起来,但司马澄不走,她怎么能起来,无奈之下,悕雪灵机一动,又编了个谎话,犹犹豫豫地说道:
“吾……吾就想在地上躺会儿,你先回去吧。”
司马澄犹豫了一下,以为悕雪是因为脚疼才没法起身,于是说:
“陛下若是脚太疼,那属下帮您揉一下吧。”
司马澄小时候也摔过腿,那时,大夫天天都到府上来,久而久之,他也学了两手。
说着,司马澄便坐在了地上,将悕雪的腿放在脚放在腿上。
此话一出,悕雪脑海中,“男女授受不亲”的羞耻感瞬间袭来,刚想拒绝,奈何司马澄的手法很好,悕雪觉得脚上的刺痛感很快消失,连同着夜里长时间步行的乏力也跟着一扫而空。
最后,悕雪再三跟司马澄保证,说自己的脚已经没事,可以自己走到床上去,最后甚至用了命令,司马澄才离开了屋子。
见司马澄离开,悕雪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时正好看见司马澄飞扬的衣摆,黑袍白带,悕雪不禁有些疑惑,司马澄不是只穿黑色的吗?难道他是匆匆披上衣服就过来了吗?
一想到这,悕雪觉得心里变得有些乱,但转念一想,忽然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起身,若是真的如她所想,肯定脸都不知道要热成什么样了。
……
一转眼,国子学已开设半月有余。
自从那夜访国子学以后,悕雪也完全静下心来,每日早朝后,便听着三位大人讲读经典,学习治国之道,到了晚上,悕雪也不敢放松,司马澄会再陪着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