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谓五色之金也,黄者曰金,白者曰银,赤者曰铜,青者曰铅,黑者曰铁。
雪对五色金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本打算在回东宫的路上,再顺道去一趟御书房,但没料到,练习结束后,她就已经迈不开腿了,所以此刻便偷个懒,直接问了司马澄。
司马澄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想起自己午后,在校场附近遇到了小太监门的事情,他便大致猜出了三分。
“回禀陛下,《荀子》一书曾说过就说过:‘玉在山而草木润’,便是说五色金在上山,周围的草木都会受其影响。“
雪听闻,木然地点点头,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她立刻换了个姿势,想赶跑困意。
“那你可知大豫境内,哪里有五色金?“
“矿随山走,种类多样,星罗棋布在天下各处,其中铁主要在东方,铜在丹阳,金、锡等主要出在江南。“
益州多山川,当地也有自己的铜矿和铁矿,虽然规模不大,但用来王府的兵器、当地人日常器物,都还是绰绰有余。
司马澄小时候有空就和羊将军去山上,羊将军对兵器有所研究,还有一次,两人在上山看到戈壁上的矿脉,羊将军还会跟他解释相关的知识,司马澄虽然也没全记下来,但也耳濡目染,略知一二。在古书上看到了相关的内容也会稍有留心。
“这样……”雪的眼皮开始变重,就在要合眼的前一瞬,她忽然一个机灵,惊醒过来。
忽闪忽闪的鹿眼茫然地看着司马澄,雪停顿了一下,好不容易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猛地站起了,因为把腿还酸痛的事情抛之脑后,屁股的确离开了椅子,但雪整人都疼得缩成了一团。
疼痛袭遍全身,人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意外发现了一个让自己不瞌睡的办法,雪缓缓直起身子,决定就这么站下去了。
司马澄看雪变扭的模样,心中不禁抽动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陛下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雪还在和腿上的酸痛作斗争,见司马澄对这些东西还有些了解,她也正好想跟司马澄商讨商讨。于是,雪就把今日李公公来御书房的事情,如实和司马澄说了一遍,包括她的担忧。
“陛下言之有理,就如刚刚属下所说,常见的铁、铜矿藏遍布各地,却不在中央,而其实际的开采权利,估计多是被各地的封王或当地势力较大官僚门阀掌握在手中。“
听了司马澄的话,雪不禁开始犯难,她之前想尽各种办法,采用迂回的方式,就是不想同封王和门阀发生直接的冲突,但眼下的矿藏只有这么多,除了强夺,似乎已经没了别的办法。
“哎……“雪不禁叹了口气,”所以吾只能跟他们抢吗?但是吾又抢不过。“堂堂一代君王,却沦落到为了一个小小的矿藏而发愁。
司马澄也陷入了沉默,自古以来铁盐都是历朝历代官府的重要来源,历史上曾有允许过私人买卖,结果就使经营盐铁的商人富比王侯,这样好的生意,那些封王和门阀更不会轻易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