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一来,余墨钦嘴角有了微扬的弧度,他对待父亲这久违的轻笑宛如可以稍稍暖化儿时不深不浅的矛盾。
余毅荣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瞧见余墨钦的笑后瞬间又板起一张脸来,掩饰性的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让她当面和霜婉解释清楚,别到时候误会了你。”
话虽如此,依旧生硬着,可余墨钦心里是懂得的,他没有拆穿余毅荣的逞强,而是加深嘴角的笑意拍了拍父亲的手臂“我知道了...爸。”
许多年来未曾有过的接触在这一刻发生在阳光正好的午时,金黄色阳光暖洋洋的为大地镀上一层金箔,温念念竟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这一对疏远父子的调和剂。
直到余墨钦的车渐行渐远后余毅荣甚至都还觉着被他拍过的地方热热的,他微扬下颌的仰望天空,心里突然意识到余墨钦越发的有人情味了。
至少以前不走进镜头的他在今天却为了温念念出面澄清和撒谎,他真是很喜欢温念念的吧......
傍晚,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在余家大得吓人的客厅内,温念念独自一人穿着身宽宽大大的白T睡裙趴在冰凉凉的黑色石质茶几上。
电视在没开灯的客厅内发着微弱的光,但却没能迷住温念念的视线,她趴在桌上眉间紧促,神色忧郁的盯着桌面上的一盏小灯。
“都这个点了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这男人真是有病!”她嘟着小嘴,小拇指还愤愤的戳着那灯泡形状的小夜灯。
就因为察觉到余墨钦生气了她一个下午都维持着这个姿势趴着,人就跟着了魔似的一直纠结着他生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