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转眼便一扫阴霾,刘比爽快答应着,再度提起剑,戒备四周出现异况。
人在处境尴尬时,多会放大说话的音量来掩饰慌张。
现在,刘比就是如此。
“屋子里的老兄听着,若你乖乖离开,并保证不再回来打扰吴建国,今天我就放过你。”
现在屋子里的二人二鬼处于两个状态,人说人的,鬼看鬼的。
“诶,丫头,你看这厮儿的牙……好像都是松的。”
没搭理刘大师的挑衅,急脾气的胡必弯身盯着人间的牙齿看。
不怪他无聊,只是刘比说话太激动跟花一样乱颤的白牙实在太瞩目。
“你说吴建国从哪里找来的这货,咋咋呼呼,看着都烦。”
感情,这老兄也晓得咋咋呼呼很烦。
瞥了胡必一眼,遂偏头打量着刘比,也见到了他说话时,门牙被吐出的气吹起不时戳出了下嘴唇。
“还真是松的。”
想了一会儿,遂笑,对刘比牙松却不掉给了一个自己的解答,“可能是坑蒙拐骗的事儿做多了。”
这时,刘比在吴建国的催促下下,勇敢踏出了捉鬼第一步。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符,扬手便抛空中,符纸哗一声燃起了蓝色火焰,幽冷光芒洒遍客厅。
燃尽的纸灰一点点,轻轻坠落地面。
屋子里静得吓人。
被刘比烧纸这招搞懵,两个鬼盯着刘比与吴建国望,没有反应。
而吴建国与刘比,在符纸燃完后,很有默契一言不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知为何,他们莫名心悸,越来越慌,紧张到快不能呼吸,他们清楚听见自己微紧促的呼吸声,与电器风扇呼呼散热的的声音。
突如其来压迫活人的这种紧张,来源于胡必,他这会子正怒瞪大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周身围绕的黑色阴气越来越多。
见胡必一直在酝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也没放大招的动静,遂好意提醒,“胡兄,差不多行了,再酝酿,我都怕你尿。”
遂往后飘,给胡必老兄腾出位置大展身手。
正在放大招的紧张关头,胡必听见了遂的话,没搭理,奈何没憋住,如遂所说那般“尿”了。
是汇集的气息没守住溢出了一点点。
一股风紧贴地面荡开,地面灰烬随之被吹走。
“怎么了?好冷啊!”
没察觉脚下细微变化,吴建国只感觉到了屋子里气温骤然下降,不像是大夏天的模样。
哪知话音落下,屋子里便狂风大作,窗帘被打得哗哗响,先前被胡必撞倒的杯子与壁柜上的摆件滚动,碰到一起又叮叮咣咣响,窗台盆栽被风刮得树叶子乱颤,随风旋进了屋子。
风太大,屋内俩活人迷了眼,下意识用手挡住了眼睛。
“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师,“我不知道!”
“外面为什么都没有风。”
风太大了,怕吴建国听不清自己说什么,大师大声回应,“我不知道!!”
今个来抓鬼,忽起怪风,几万块请来的大师说不知道……
不用脑子想的说,吴建国也知道是胡必这死老鬼搞出的事儿。
吴建国幽幽道,“大师,你玩儿我啊。”
说着,他忽然发现刘比说话的声音不是在身边响,他忙睁开眼四下瞧,见只有自己一人站在客厅边上,刘比这厮已经不止何时悄悄溜到了门口。
或许是想着死也要死在自己的窝,吴建国也没想着跑,小碎步跑到刘比身边把他拉了回来,站到了原来的位置。
“四万块你不要了吗?大师?”
四万块你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