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被禁足十四日,在这期间,没谁告诉过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完,而她也没慌,从不问多的,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曾有引者老兄问过她为什么不慌,遂笑答,“慌个球。”
解禁的消息,是惧最后一次询问情况完毕后,闲聊时,亲口告诉遂的。
打发无聊的最佳方法,没事儿做,那就找点事儿来做。
被禁足的第十四日清晨,遂百无聊赖,便拿着花铲与白骨刀子,清理屋檐下走廊地砖缝隙里的泥……
就像小孩子玩儿过家家一样,她左手拿花铲右手拿刀子,先用刀子一点点把泥从砖缝里撬出来,再把结细块的泥刨进花铲撒到院子里养护花草。
确实,一般人没她这么闲得慌。
惧带着几个属下来的时候,遂已经清理完了走廊的砖,秉着勤劳,她把目标转移到了石阶上。
目睹此情此景,遂这个鬼无聊的程度,令几个鬼咂舌。
惧问遂,“遂大人忙完没有?”
遂抬头就看见惧与几个穿着一模一样除了体型不一样的黑脑袋引者站在院门处。
“你们还真准点,一天一趟,”白骨刀子一瞬间现出幻影消失不见,遂放了铲子在地上,边拍手边站起身,“没什么忙的,就是瞧地上有点脏,乘有空弄弄。”
不管来意为何,踏入这院子就是客,作为主人家,等有主人家的风度。
于是,遂就放着石阶上那一小堆泥不管,招呼着同僚进了屋子,茶无一杯,大家就这么你坐我我站,干看着。
最近,遂懂了“倒背如流”这个词。
没谁让开始,她不带一点犹豫把重复了不知多少道的事情经过用简短而不失重点方式说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那伙子喜穿黑衣不露面的神秘人有关。”
对的,就只有这一句。
遂重复了这么多回的叙述,最终被化繁为简,只得一句儿。
说完,遂端坐望着同僚们,等着他们问自己。
然后,尴尬了。
或许是习惯了遂话越来也少,几位负者记录的引者眼皮子都未抬一下,笔娴熟在纸上划过,把今日这句记录备案……
貌似已经无事可做。
于是,一群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话可说。
惧打破了沉默的局面,“遂大人,这些人几次三番出现在你身边,你就真的就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要不,你在仔细想想其中是否有什么你没记起来的细情?”
遂觉得,惧忽然问这话是把她当成了傻子,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安生在院子足不出户待这么多天了。
怀着一丝不忿的心情,她没开口回应,只摇了摇头。
有个人肯定知道,只是,他不肯说,遂也不会问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回,换惧摇了摇头,“没了。”
见他没走的样子,遂便望着他,望着他齐了齐手边一摞纸,然后便听他说,“遂大人,你禁足期限已到,可以自由来往了。”
遂点头,听了惧说只是……
“……只是,遂大人你解禁后接手的第一件差事,得有无间专门派人跟着。”
遂觉得,多个鬼少个鬼在自己身边都没什么区别,只要,不是清东明子这厮儿就得了。
“都行,听从组织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