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间办事的引者经过半斤铺子前,皆侧目,目睹此情此景,一个二个都竖起了大拇指,直叹:遂大人霸气!
轻轻拍了两下张宣仪的背抚慰他,遂柔声问,“你是怎么把明子弄出来的。”
起初,张宣仪说清东明子的事儿包他一人身上,遂便想着看张宣仪怎么个操作法,是使用“天之骄子”的特权,还是滥用职权,哪知他闷声出了无间道,半天之后回来便说事儿办好了。
“秘密。”
不想说,遂便不问,她不屑一笑,“秘个锤子。”
“我以宗教局都名义去和促成让明子去解决怨气场的领导谈话,好话和坏话掺着说,吓怕他,他才答应放人。”
“他们都无神论,能信你?”
“人生过半,他们混到那个位置,什么奇怪诡秘的事没见闻过,说不信,只是需要而已。”
需要说不信,表面自己公正态度。
“既然能随意指挥警察局变更拘留地,这位大佬,应该也是警察局里面的人?”
这人,遂见到过,她知道对方,对方不知她。
“媳妇,这人你见过。”
“说来听听。”
“就海地七十四时,要明子清风帮忙查案子的局长。”
闻言,遂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一直端茶杯,胖胖的,嘴角粘茶叶的形象。
“他这个人,看着敦厚随和,实则心机颇深。”
这是遂给这位局长大佬的评价,不过也是,能从底层走到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人一生一场游戏,接受考验的是好人,玩儿这场游戏的是好人,这游戏,玩儿的也是好人。
敦厚老实人?
若真是敦厚老实人,早在半路就被淘汰踢出局,百般诱惑,一颗干净的心,那能容他玩到现在。
至善至美的美好掀开,也不过如此,圣人原来也想俗人所想的问题。
遂感叹,“其实人间美好,终归是假象多,哪像我们无间……”
“黑雾雾一片,恶是恶,善是善,一碗迷魂汤下去百口莫辩,倒是坏得真,坏得彻底。”
既然成灰不白,何不黑得彻底。
所以,无间没那么多人间的套路,在遂看来,伪善,也是一种恶。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完,她仰头看着屋檐,自言自语,“还是两兄弟好,我去只能解决一时,他们关系依旧僵……”
还是他们两兄弟好,我去劝慰哄明子,也只是能缓缓一时僵硬关系而已,如果是半斤好好去说,问题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
毕竟,这俩铁哥们之间隔阂不是短短一朝一夕,因一个小误会生起,他们最初,就如同今时的她与张宣仪一样,一个不说,一个想着大气,释然,不过问。
就这样,一颗疑心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舒展枝叶,然后开花。
关于误会,谁都没错,想知道的有他想知道的理由,不能说的也有不能说的理由,说来,错,是在于不能说的秘密太多了。
往昔,何苦?
往昔究竟何种苦?
一人一鬼头顶,是半斤铺子二楼阳台……
阳台尘灰堆积成垢泥,有了雨水滋润,青苔青葱爬上了木护栏底部,经夏,生长阳台的几根野草颜色黑绿,纤长身躯落出阳台悬空,随风招摇。
神色郁郁看了一会儿清东超市,陆半斤皱眉,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