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肖子墨是奔着玉具剑来的,压根就没把月夜考虑在内。这一突然的眼神对撞,直叫肖子墨惊慌无措。
而那刻的独孤秀儿则更是尴尬矛盾。
说实话,那刻的她即想月夜醒来又忧心月夜醒来。
盼着他醒是堪忧性命,忧心醒来是不知如何面对。
那种神态简直了,俨然惊喜中带着忐忑,愧疚中夹着心疼,以至于连简单的问候都启齿的万分艰辛。
“……哥……你……你好些了没……”
“水……水……”避开肖子墨的眼神,两眼无光的月夜转向快步走过来的独孤秀儿。
“那个……无事便好,很晚了,本宫也回去了。缺什么与小桂子知会一声便罢。”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就在肖子墨转身那刻,对太子一向毫无礼数的月夜却挣扎起身道了句,‘奴才谢过殿下’。
而这倒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期间肖子墨竟看见了月夜枕头下的那把玉具剑。
“不对呀!”回想前晚自己潜入月夜房中查看那会儿,并没有发现月夜枕头底下藏着玉具剑,肖子墨立时疑惑起来。
注:玉具剑长三尺三寸,枕头断是藏不住的。
难不成是独孤秀儿把月夜的宝剑收起来,估摸着要醒了又送回来了?即便是这样,放在哪不好,为什么非得放在枕头下呢?
莫非是剑在人在?独孤秀儿是图个吉利?
“不必言谢!不必言谢!快躺下!快躺下!”愣了数秒,做亲民状的冲月夜摆了摆手,肖子墨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回炼丹房这一路,肖子墨都在捋顺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刹那他还曾想月夜的玉具剑与黑鹰会蓝衣的佩剑或许只是相似而已。
不知不觉的,他便回到了自己的炼丹房。
本想换身衣服去见刘璇说道今日监国的事情,谁料想进来那刻刘璇竟在,而且还是与自己身份互换的道袍加身。
“月夜醒了。”见是刘璇,肖子墨便把月夜醒了的事告诉了刘璇。
“醒了?那秀儿如何?”
“不是要合离了吗?还想着人家干嘛!瞧瞧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对着有些黑眼圈的刘璇,肖子墨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我……我可没想她。再说了,不是还有无双呢吗!”肖子墨耻笑自己,刘璇岂会甘心?立时便怼了回去。
“你!说你点什么好呢!臣弟我拼死拼活的为了社稷奔波,皇兄不提不念的也就罢了,还惦记臣弟的老婆,有你这么当兄长的吗?”
就在兄弟俩打闹之时,许如风走了进来。
“臣下参见二位殿下!”
“气色这么差,不好好在家将养,跑过来干嘛?”
不是说许如风中了见血封喉回府修养去了吗?这元气还没恢复,大半夜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许安旭回府把午后肖子墨监国又与朝臣们商议抵制假铜钱的事情告诉了许如风。
“听闻殿下把制作新铜钱的事情交给了裴鸿?”礼数过后,许如风便直入主题。
“正是。”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就交给他了呢!”听说肖子墨竟然把铸新币的事又交给了裴鸿,刘璇登时急了。
“那皇兄说交给谁?交给舅父?然后再让裴鸿一党做了手脚,把舅父连根拔起?”见刘璇显然没明白自己的意图,肖子墨又怼了一句。
而就在这时,一件震动朝野的事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