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老臣年岁已高,实在是力不从心呐!”见萧子墨如此,肖凡扑通也跪下了。
“父亲若是不答应,孩儿便不起来!”
别看肖凡鬓发花白,可时年只有36岁,无论从身体素质还是大脑思维都是最好的阶段。之所以不上朝,主要原因是不想肖子墨助长外戚的气焰,加剧党派之争。
见肖子墨如此至诚至恳,肖凡当时心潮翻滚。
“殿下也大了,也该历练一番了……”
“父亲要是执意不肯,那子墨也撂挑子不干了!”与刘璇呆久了,多少也扒下点耍小性的皮毛,见还是没能说服肖凡,肖子墨作势便要摘冕冠。
“喂!使不得!使不得!殿下切莫如此!”还别说,这招还挺管用,就在肖子墨要解丝带的同时,被肖凡一把给拦住了。
“父亲这是答应了!”就势肖子墨便就高而上,逼肖凡就范。
“好吧,那老臣就给殿下做个伴吧。”许是多年不见肖子墨稚气的模样了吧,见肖子墨雀跃,肖凡也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潼关一处渔民的处所。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花剌子的伤势终于趋于稳定了。
见异彩今日格外的沉闷,花剌子便问道起来。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黑鹰会造反了。”
听说有人造反,花剌子立时坐了起来。“在哪起兵的,快说说。”
旋即,异彩便把听说的讲与花剌子听,“……要依我呀绝对不过黄河,而是先坐拥北方之地,建都燕京。”
“妙!先生真乃大才啊!”异彩言毕,花剌子登时眼放精光。
“只是一说而已,见笑见笑。”这些许年异彩就没听几个人夸过自己,被花剌子这样一夸,竟有些千里马遇见伯乐的感觉。
“前几日听先生说要离开天朝,不知何往啊?”多年前,花剌子便提议单于花古达找个天朝的人做军师,花古达就没打拢,这次遇到异彩后,花剌子多年没遂愿的想法又滋生了出来。
“只要是离开天朝,哪都行。”花剌子这样一问,异彩便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全然一副四海为家的神态。
“先生可曾娶妻?”古时候成家都比较早,一般十七八岁时孩子都会拎酒壶了。观异彩已然过了娶妻的年岁,花剌子便问。
“四海为家的,娶什么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哈哈哈哈!先生还挺幽默……哎呦!”异彩这句无心之言,登时引得花剌子失声大笑,全然忘了胸口上还有伤。
“怎么了?裂开了?”见花剌子眉头紧蹙,异彩还以为是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呢,旋即便要查看伤势。
“不妨事不妨事,就是抻了一下。”见状,花剌子急忙冲异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舍妹年方十六,未曾婚配,许了先生为妻如何?”
“不可不可,异彩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的,自己都食不果腹,怎么能让令妹跟着在下受苦呢!”听说要把妹妹许给自己,异彩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归高兴,现实却是残酷的,想到自己的现状,异彩登时拒绝道。
“只要你点个头,这些都不是问题,从今后你便是我花剌子的妹婿,如何?”金银珠宝自己不缺,缺的就是助力,异彩本就是救命恩人,又有如此的睿智见解,花剌子便更加的喜欢了。
“妹婿见过兄长!”听花剌子不似玩笑,异彩登时心花怒放,旋即施大礼应了这门亲事。
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上路了,于是乎异彩便找渔夫商议,定于次日辰时渡花剌子过黄河。
那么,花剌子这般的惹眼,异彩为什么不选择午夜偷渡呢?
因为扎眼!
别说现下水务防卫甚紧,就是没有黑鹰会这出,晚上渡河也是禁忌,没什么毛病,大半夜的渡什么河呀,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所以异彩选择大清早,明目张胆的渡黄河。
次日一大早,装扮成渔夫模样的二人便随着渔夫起航了。
也不知是花剌子遇到了福星,还是异彩碰到了救星,反正这趟黄河过的十分的顺畅,可谓畅通无阻。
半个时辰后,二人便抵达潼关以北的风陵渡口。
站在渡口望向对岸的崇山峻岭,花剌子不禁感慨万分,一瞬间众多场景浮现在眼前;与痴儿刘辟举杯豪饮,假意寒暄。与一众弟兄客栈谋划宏伟蓝图。得了国宝闪花了眼睛的喜悦,过潼关时心提到嗓子眼的生死瞬间,林林种种、历历在目。
“我花剌子还会回来的!”对着雄伟的潼关,在心中呐喊一声,花剌子与异彩便翻身上马,折返北匈奴。
天色将黒,陕县东北处,三门峡与黄河中间的砥柱山附近。
离开潼关半月有余,向傲引着部落也没找到一处得以容身的好处所。
就在一众饥寒碌碌想上山打些野物充饥的时候,自山上突然冲下来一众山匪。
“呔!你们是何人!”
许是看向傲这帮子人穿着杂乱,形如难民,为首那人便高昂着脖子,指着向傲的鼻子傲慢道。
“我们只是想寻些吃食,并非他意。”本意没想结怨,见此,向傲便抱腕道。
“寻吃食?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都是本大王的,岂是你们能寻的!”
“那我们走了便是。”虽然那人蛮横,但向傲却不想理睬,大手一挥示意部族离开。
“走了便是?说的轻巧!过路钱还没给,就想走?”说着,那人便上前来翻找向傲的钱财。
向傲能忍,可向傲的几个手下却是忍不下去了,登时抽出兵刃与一众对峙起来。
“哎呦呵!还敢抄家伙!我看你们是活得腻烦了!”见此,那个领头的登时眼冒凶光,“兄弟们!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