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眉目未动，淡淡的问她：“喜欢红梅？”
萧青衣点头：“觉得好看。”其实主要是应景，这个雅间颇为雕栏画栋，复古的棋盘，复古的桌椅，复古的花瓶，她的确是喜欢的。
“喜欢就让人从北洋弄一些回来。”
萧青衣觉得太麻烦了，忙摇头：“不用。我瞧着我们秦淮府邸就有一处梅林，等入了冬，很快就能欣赏美景，不用那么麻烦，还特地叫人去北洋弄。”
秦淮敲打着黄花梨的桌子，眯眸瞧着白九擎笑，话却是对萧青衣说的：“说的也是。不过…，插花这门艺术，也得有相得益彰的瓶器才好。”微微停顿，侧首瞧着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以及她脖颈上那刺眼的纱布，问，“你觉得这只瓶子怎么样？”
饶是萧青衣没见过什么世面，也隐约觉得面前那支通体盈润的瓶子是件价值不菲的古董。
那玉器，像个身段妖娆的美人，瓶身均匀，瓶颈妖娆细长，没有任何的点缀，就是纯净的让人觉得精致。
确实是好东西。
她对秦淮点头：“挺好看的。”
秦淮跟萧青衣不同，他一双火眼金星，还能不清楚面前的美人瓷是熙汉时期的古董？
他伸出一只骨节均匀的手，将那只美人瓷拿到萧青衣的面前，看着白九擎，淡淡的：“既然觉得好看，又很喜欢，就拿着。想来，你白叔叔应该不会小气的连见面礼都舍不得给你。”顿了下，笑着问白九擎，“是吧，九擎？”
白九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