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清荷:“请莫姨领着她女儿骨灰先入土为安吧,其他以后再说。”
莫篱是感恩秦淮在她无助时候给她的帮助,即便他们之间存在交易,但她仍旧是感恩戴德。
如果没有秦淮这样的靠山,别说是给白青衣申冤,就是她和儿子在盛京城落脚都成问题,何况还有白水灵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时刻想谋害她们的性命。
莫篱深吸了一口气,拉着莫临风还是深深的对秦淮鞠了一躬。
秦淮倒也没觉得不妥,如果能让眼前这对落魄的母子好受些的话,一个深鞠躬他是受得起的。
他淡淡的:“我既允诺过你,就不会食言。”稍稍停顿,目光看向莫篱身旁的少年,“这孩子,只要他足够争气,我就会栽培他。”
莫篱眼眶湿红,目光瞧着周身沐浴在阳光下的俊美男人,他穿着最朴素怀旧的中山装,身上没有一件可以彰显身份的华贵饰品,可就是那样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雍容华贵,让她莫名信任,也让她似乎回忆起那个曾埋在青春记忆深处的模糊身影。
那个与她命运匆匆擦肩而过的男人,就像是她做了一场华而不实的梦,让她至今都无法忘怀。
莫篱有些失神,许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调子,说道:“您和夫人一样,都是有心人。莫姨有幸高攀,是我和小风的福份。”
秦淮淡笑不语,视线稍稍抬高,瞟了眼一旁不知何时眼圈都红起来的萧青衣。
他眸色微沉,对于小姑娘的突然情绪激动,心下隐隐有了揣测。
但这些揣测又丝毫没有任何逻辑可言,萧青衣和白青衣不可能存在交集。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他养了十年的小姑娘会那样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