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浅浅的岔开话题：“先前不是还聊润孝婚事的？怎么就断了？我还等着你们下文呢？”说着，就将目光瞧向秦淮，“先前听你的意思…是打算娶风暖啊？怎么说了半天，也没听个明白。”
秦淮却没应他，而是对萧青衣招手：“过来。”
萧青衣抿了抿唇，先前那一刻，她周身恍惚的像置身于冰天雪地，冷的没什么温度。
她怔然了几秒，才从新坐到秦淮身旁。
秦淮看着她发白的小脸，伸手握住她搁在餐桌下的一只冰凉小手，簇了蹙眉头，却没说什么。
他抬眸淡淡的瞧着老人家，老人家似乎想起了陈年旧事，正伤心的直抹眼泪。
大概有些触动，秦淮不禁想起他那个记忆中风流倜傥的舅舅来。
那是个为情生为情死的痴人，想起来是惋惜又免不得有些敬畏。
秦淮有些失神，良久，他吩咐早已等候多时的清荷：“你将东西递给外祖母。”
顾老夫人想起那个殉情而死的小儿子，正伤心至极，哪有那闲心，哼了一声：“拿走。”
秦淮眸色有些深重，唤着：“外祖母…”低低叹息一声，“是舅舅出事前嘱托给我的，您不瞧瞧？”
说完，他目光便收回，看着一旁小脸越发苍白的萧青衣，眯深了眸。
片刻后，他似是宽慰般的将她没什么温度的小手握的更紧，俯首在她耳畔低低蛊惑般的说着：“让你委屈了。不难受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