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眉眼有稍瞬即逝的黯淡,随后扁了扁嘴,有些惶惶无措的望着他,乖巧的应着:“我是衣衣…”想了一会儿,又说,“一袭青衣悠闲在,人上月楼人意空的青衣,白青衣。”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秦淮的胸腔里轰然倒塌,如江河决堤,他一颗心如被汹涌的河流撞的破碎。
他眼瞳倏尔一红,清芒的目光似是要将萧青衣撕碎,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冰冷的问着,“再说一次?”
他声音又冷又急,甚至隐隐有些咆哮,吓的萧青衣冷的一个哆嗦,甚至酒意都消散了不少。
她有点怕这样冷唇紧抿的秦淮,更怕他那双寒芒清冽的眸子。
她委屈的咬着唇,却并没有应答。
此时,清荷端来驱寒的汤药。
整个房间太压抑了,安静的似乎只剩下加湿器喷薄的烟雾在空气中翻腾。
清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她刚刚把驱寒的汤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时,下一秒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就被秦淮挥手打碎了。
浓烈的中药混合着浓浓的野姜的性辣味,肆意而无声的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清荷吓的脸色一白,不等她语,就听得男人冷漠至极的嗓音在空气中清漠的响起:“把她给我送走!”
清荷嗓音都是哆嗦:“送哪?”
男人眉目清绝:“送到我暂时看不到的地方。”
他话语落,此时酒意已经消散了大半的萧青衣怔怔然的望着他。
她望着他俊美的脸,也望着他眼瞳里那毅然决然的冷漠,粉唇微微翕动了两下,“叔~”
“不要叫我。”男人的声音寡淡极了,有比冷漠更决然的漠视,听的萧青衣心口疼的缩起,他说,“我不是你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