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脱了皮手套,仍然没看萧青衣而是吩咐清荷:“再去端一碗驱寒的汤药来。”
清荷不敢怠慢,哎了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她一走,房间就变的越发沉寂,以及比沉寂更深的消沉。
萧青衣此时酒意已经完全消散,她头发先前在被窝里拱的乱糟糟的,人看起来有些懒懒的颓靡。
她望着面前男人一张冷冷清清的脸,以及他眼底苍劲的冷色,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着,“…不用你赶我,我…我可以离开秦淮府邸。”
她这话,无疑是肯定了自己就是白青衣的身份。
秦淮湛黑的眼瞳狠狠一缩,随后喉咙深深的滚了滚,对她抬手:“过来~”
他嗓音不复以往的温和,淡漠疏离的像是对待陌生人。
萧青衣没有挪动,只觉得脚心针戳的疼,垂头去看自己被包扎极为仔细的脚掌,纱布缠的严实,觉得脚掌心疼的火热,想着要是用冰块敷一敷可能会好一些。
她这样想,像是自说自话般的:“要是有冰块就好了,敷一敷,可能就不会那么疼了。”
她这样说完,就抬起头,笑的风轻云淡:“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日我被活活溺水而亡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如果你介意我占用了这具躯壳,那我也只能抱歉了……”口吻顿了顿,漂亮的桃花眼浅浅的眯起,“因为,我不可能蠢的再去死一次。而原来的萧青衣也不可能活着回来。”
大概是醉酒后,喉咙有些干涩的疼,萧青衣想喝口水缓解一下涩的生疼的喉咙。
她抬手撑着有些头昏脑涨的额头,眉眼间有一丝不自知的妩媚风情,她眼梢微抬着:“我有点渴。”
潜台词,是希望秦淮能给她递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