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没说完,自他们身后就传来一道凛冽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他:“你怎么还没走?”
风和日丽,那一身拢着灿灿阳光的男人自他们身后被推了过来。
他穿的单薄,只穿了一件绣着兰花的国风大褂子,同款的深色裤子,一双黑色软底布鞋是新的,像旧时期纳的千层底。
萧青衣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脚上那双千层底布鞋,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腕传来一抹吃紧的疼,她这才意识到手腕还被蒋孝林扣着。
她抬头,便对上蒋孝林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蒋孝林却在这时松开了她的手腕。
萧青衣追着先前蒋孝林说到一半的话,问:“能把话说清楚么?”她说着,就无所谓的笑着,“什么是另有所图?我有什么可图的啊?”
她嗓音透着轻快,先前黯淡无光的眼瞳似乎一下有了勃勃生机,迎着阳光,笑的潋滟而澄澈,但却让秦淮有些碍眼。
他在萧青衣说完,就开口叫她,“过来。”嗓音低沉,没有温度,没有起伏,像来自于遥远的时空,听得萧青衣心上涩涩的,“我有没有同你说过,离蒋家的人远一点?为什么不听?”
听他说完,萧青衣就弯着眼睛笑起来,唇边弧度翘的有一抹自嘲的冷:“我又不是木偶,为什么一定要听啊?”顿了下,又是一笑,软软糯糯半是娇气的口吻,“不是说不要见我的?怎么又来了啊?”
秦淮活了二十八年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忤逆他。
他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冷了下去,像寒流过境,冷气逼人的过分。
他就那么看了会儿立在阳光下的萧青衣,穿的那么点少,身影被阳光拉的有些斜长,一张苍白的小脸荡漾着一层假笑,陌生的叫他仿佛从未认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