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
是啊,根本就不用她操心;拿她的血换他从新站起来的机会,似乎并不是不可以;或者说是理所应当,只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
萧青衣心口疼的揪了一下,深深吐了一口气,从新抬起头,她又问:“200CC够吗?”
蒋孝林还真不知道,他实事求是的道:“从治疗方案的理论数据上来看是足够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顿了下,“说到底,若是伯伯有幸能活下来,你可就是伯伯的救命恩人了。怎么样,以后伯伯养你到老啊?”
萧青衣只当他是玩笑话,不当真,只笑着说:“上次听叔说我小时候发高烧差点被活埋,还是您出面我才免于一难。所以……,我不欠您什么了。”
这话切的干净,蒋孝林不禁好笑。
他刚要说点什么,萧青衣的手机响了。
秦淮打来的。
萧青衣接了,她自知今天在城郊农场把秦淮气的不轻,而她没有理由待秦淮那样。
无论是萧青衣也好,还是白青衣也罢,秦淮对她们都有恩,即便这些恩情背后存在利用,她也该认。
“喂?”
她鼻音重,说着又打了个喷嚏,嗓音还有一抹叫人心软的沙哑,秦淮到了嘴边的脾气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声音终是温和了下来:“从他车上下来。”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