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披着大毛巾去了衣帽间找了最保暖的衣服换好。
等她拢着保暖的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就看到秦淮拿着一只吹风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萧青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在那的,或许他一直就在房间没有离开过。
总之,当她目光看过去时,男人那下巴以及半开领口的脖颈处清晰可见的暧昧痕迹时,倏尔无地自容起来。
当然比起这突如其来的羞耻,她更多的竟然是满腹无处可泄的委屈。
他怎么能那么冷血?
就因为她不是真的萧青衣,他就可以这么对待她么?
即便不是寒冬腊月,这个天泡在水里也是一种严苛的残忍。
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
萧青衣无声的抿了抿唇,直至头发上湿漉漉的水滴,冰凉的落在脖颈间,她也没朝秦淮那边走过去,而是直接爬上了床。
她用毛巾包裹好头发,就面向里侧躺着了,显然是不打算同秦淮说话的。
秦淮望着那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微微眯深了眸子,好一会儿,他说:“头发不吹干,会感冒!”
萧青衣不知道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她足够有勇气,她噌的一下翻过身,冷冷的道:“我就算是感冒,也都是拜你所赐。”
秦淮眉目未动,只抬手轻轻触上脖颈处被咬的出血的地方,缓缓温然的说道:“不泡冷水,难不成你对我还有别的指望?”
萧青衣心脏狠狠一揪,气笑了。
她直呼其名:“秦淮,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着,又毫不客气的赶着,“男女有别,我要睡觉了。麻烦你稍微有一点身为一个绅士该有的自觉,这么晚了还耗在少女的闺房里很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