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她。
毕竟,她是个冒牌货。
真的萧青衣已经死了。
萧青衣眸色有些黯淡,想了想,她望着秦淮的眼睛,问着:“……萧青衣没了,您是不是很心疼?”
心疼?
秦淮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他表情依然很淡,只是那双妖魅的桃花眼深了又深,仿佛是隆冬未散去的雾霾,阴沉沉的。
“她…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
“生母未婚先孕,生父不详,所有人都打她骂她……”
“她母亲临终前留了一封遗书,那封遗书是在舅舅为萧姨殉情后的第八个年头才落在我的手上。”
“萧姨的临终遗愿,不求她大富大贵,惟愿她长命百岁,希望我能护她周全。”
“萧姨对我有恩,我养她是天经地义。”
男人说这些话时,嗓音很平缓,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就是如靡靡之音般的让人深陷其中。
萧青衣几乎能感同身受,那些来自于原主所经历过的磨难,以及原主对男人的深深眷念。
男人说到这,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他好像很喜欢揉她的发顶,动作温柔缱绻,似有化不开的宠溺。
“十年!”男人的嗓音还在继续,“朝昔相伴,整整十年,早已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了。就这么突然没了,你说呢?”
萧青衣心里五味杂陈,她将脑袋噌进秦淮的掌心,问着:“那我呢?于你而言,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