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一过来就要求提审邵墉,算得上是“指手画脚”了,侦探们自然很不高兴。
“这位舰娘小姐,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并不适宜再发起额外的审讯,否则恐怕有变相刑讯逼供的嫌疑。”侦探说。
津田悠春派来的舰娘赤城也附和道,“审讯应该由专业人士负责,不是你们中系舰娘穿套黑皮就能随便来的,不然,谁有想法就要审一下,这不就是疲劳审讯吗?”
而冯越那边的舰娘自然是先支持伊犁再说,但她们没什么自信,也只是说,“不如先听听李提督这边的理由再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伊犁,伊犁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擦擦自己银色的警衔,说,“在你们逮捕邵墉时,邵墉所坐火车的必经之路上被埋设过炸弹,我们掌握了一些相关的证据,或许可以让邵墉主动开口。”
“你们收集的证据在哪?”侦探们急切地问,“证据应该统一汇总到调查组!”
伊犁依旧轻描淡写,“过了我们一趟手的证据,可信本身也就是存疑的,不是吗?就当是我瞎编了一些话,只要能撬开邵墉的口不就行了,对吗?”
“如果您不出示证据的话,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真的有办法审讯出问题,而不是在糊弄人呢?”赤城嘲讽道。
“哼,”伊犁冷笑一声,“就算把刺杀案的幕后组织试图杀人灭口的证据给邵墉看,他一样不一定肯招供。”
“那你……”
“赤城小姐,您也太小看我们了,”伊犁笑着说,“我们的目的可不是贵提督一个小小的棋子,邵墉……他招不招无所谓的,我们就是要一个调查组的身份好办事而已。”
赤城听了却是一脸茫然,但她知道伊犁是在嘲笑自己的提督,于是反唇相讥,“那么贵提督又是谁的鹰犬呢?”
伊犁已经从赤城这里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所以根本不与赤城争吵,转而对大家说,“具体是不是提审邵墉,到底由谁说了算呢?”
冯越这边的舰娘提康德罗加回答说:“是海军调查组的组长,不过组长的位置暂时没有定下来,所以由当事双方和侦探团三方共同决定。”
“看来我们这一方是没有投票权咯,”伊犁又看向侦探们,“你们同意提审邵墉吗?”
侦探们这些天一筹莫展,虽然让伊犁去审问邵墉有失颜面,但总比僵持在这里所受到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好,于是也就同意了对邵墉的提审,反正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审讯了,再审一次也不至于就是疲劳审讯法。
所有人一起来到审讯室,伊犁毫不客气地坐到主审的位置上,逸仙坐在旁边准备做笔录,漠河则扛来一台摄像机架在房间一角。
伊犁解释说:“可以留个证据,省得到时候犯人翻供。”
“好东西。”来自警方的资深警官赞叹道。
邵墉被带了进来,他的精神头倒是挺好的,这样重大的案件,反倒没人敢亏待他,都是好吃好喝供着,让狱警们都要怀疑到底谁是犯人了。
“邵墉,”伊犁轻声念出他的名字,不过邵墉昂着头,一副我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说的架势,伊犁继续说,“你当初想从东海市逃走,却反倒走了前往中岛市的火车线路,是想躲避调查组的追捕吗?”
邵墉不说话。
“你的逃跑线路,有告诉过你的亲信吗?”
邵墉依旧老神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