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真说道:“我爷爷,同她是陵山旧友,一直维护于她,命丧她手不说,连灵识都被捏碎了!再无来世!后来我爹…我爹也因为她久病缠身,不治而终。恶事做尽,最后都出来个替罪羊就堵住了仙家的嘴,现在倒是一副清高模样,甚是恶心。”
曹真真每字每句说的都像是心在滴血似的,阿召对沈妙语不甚了解,不知全貌,自己又做不了什么,只是拍了拍曹真真的后背以示安慰。
曹真真也不似之前那般失控,换了个话题道:“过几日雄伯赛就开了,你还参加吗?”
阿召说道:“你也知道了,我什么都不懂,就这鸠鸢藤能拿得出手的…”
曹真真笑道:“就这鸠鸢藤都能把那柳如痴打翻,你还怕什么?你还用会什么?修仙之人,灵器也很重要,我要是没我这把噬魂伞,我在这修士之中也算不得上流的!”
说着曹真真就把伞拿了出来洋洋自得的拿袖子擦试了一番。
阿召再次看此伞,何其精致,当目光落到伞骨上的花纹上的一瞬间,太阳穴位置突突直跳,眼前闪过几个画面但是又捕捉不清,仿佛看到了一个和曹真真长得很像的男子,还有一些欢歌笑语,越想越头痛欲裂。
从心尖儿处开始发酸,顿时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似的喘不过来气,各种光怪陆离的片段在脑海中不断闪回,隐约能看见自己在雕刻那把噬魂伞,还有一些欢歌笑语在耳边回荡,这一切化作一丝痛楚在额头炸裂开来…
曹真真看到阿召抱头痛苦的坐在地上顿时手足无措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在这坐着!我去禀告仙尊!”
阿召一把拽住了曹真真说道:“没事了,不用去了。”
曹真真愣愣的看着阿召,此时阿召已经汗涔涔的了,但是好似已经无碍了。
阿召说道:“就刚才那一瞬间突然很难受,现在已经好了。”
曹真真道:“你可吓死我了!估计是惊邪珠煞气太大,你还没完全恢复好。”
阿召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曹真真,又想起了之前脑海中闪过的片段,脑海中那个人长得确实很像曹真真,想必是自己做过的什么光怪陆离的梦吧。
阿召问道:“你这伞,是从何处得来的?”
曹真真答道:“祖传的仙伞,修伞只有我曹氏一门,像是没什么根基的仙门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修剑的。我家以前是四大家族之一,以前四大家族是跟着上古仙尊身边的,所以每家都会有独门秘术。像仙尊,云家就是其一,秘术就是暨岚剑阵。”
阿召继续问道:“那另外两家呢?”
曹真真道:“一家是容家,就是容隐。他家是修扇术的,还有一家是谢家,修习符咒之术,符咒之术本来不是秘术,但是他家结界法门异常厉害,几乎无人可破,谢家家主仁义,传授了出去,但是还有些小部分符咒不对外传授。还有陵山陵氏也有密术,不过现在也称不得秘术了,就是琴修,现在既可以修琴,也可以修剑。”
阿召说道:“我听我以前的朋友说过,以前四大家族只剩了两家,想必就是你和云曦吧。”
曹真真点头说道:“现在哪里还分得几大家族,云氏独大而已了,毕竟出了仙尊,至高荣耀。”
曹真真转而说道:“你跟仙尊关系那么好,可以让他教你些不用灵气的小法术,雄伯赛初赛,是困兽之斗,五人一组,运气好的话,队友一个人就能解决。”
阿召笑道:“好吧,那试试运气也不错。”
“他哪里需要靠运气?一个鸠鸢藤能伤我这般,妖兽又能奈他如何?”
柳如痴伤势已经大好了,从旁边幽幽的传出了一句话。
阿召赶忙说道:“柳公子实在对不起,那日,那日我真的控制不住那鸠鸢藤。”
柳如痴说道:“为何道歉?擂台之上,刀剑无眼与你何干?你能控制也好,不能控制也罢,都是你的本事。”
“什么本事?他就仰仗着那鸠鸢藤呢!”
“对,没有鸠鸢藤他是个屁!”
“哎哟可别这么说,现在他可是这陵山上的香饽饽,到时候仙尊罚你一记!”
柳如痴顿时灵气一运,生生逼这几个讥讽的修士后退了半步说道:“能得到鸠鸢藤难道不是本事吗?你们比他有本事怎么没有灵器认你们为主啊?”
阿召万万没想到柳如痴会为自己说话,跟曹真真面面相觑。
柳如痴继续说道:“雄伯赛见,到时候希望有幸再会个几招。”
等到柳如痴走远,曹真真才开口说道:“这个柳如痴,痴迷于修道之法,但凡能跟他五五开的,他都高看一眼,上次你把他击下擂台,他肯定希望再与你交手的。”
呵呵…柳如痴这种人,真是拼了命呢。